“呆子!还不快去伺候!”管事的低声呵斥像鞭子抽来。
王石猛地一颤,脸上的肌肉用力扯动,那抹早已僵硬的、讨好的、木讷的笑容再次艰难地爬上了他的脸。
“是!是!这就去!”声音沙哑低沉,带着卑微的音调。
他低着头,紧握着那柄象征着无尽罪业和沉重往昔的铜壶,像一个真正的、被命运压垮了脊梁的山民,再次融入了杯碟碰撞和前厅低语交错的烟火气里,无声无息。
唯有角落阴影里,那面被水汽模糊的墙壁上,留下了一片被汗水浸湿后、又迅速干涸的印痕。
形状……像一道未干的血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