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带着哭腔和呕吐的欲望。
“老…老子的腰…好像…断了…” 铁蛋叔呻吟着,那只搋子手终于从驾驶舵上松开,无力地垂着。
嫩芽发出一阵极其微弱、委屈巴巴的嗡鸣!
我动了动快散架的身体,透过布满沙尘的观察窗,看向外面。
金色的沙丘连绵起伏,在夕阳下如同凝固的波涛。热浪蒸腾,扭曲着视线。
远处,那座沉默的黑色方尖碑,只剩下一个小小的尖顶,矗立在遥远的地平线上。
自由…的沙海。
“滋…推…荐…下…一…步…行…动…:…挖…掘…载…具…补…充…水…分…食…物…(…过…期…营…养…膏…除…外…)…以…及…” 光铠搋子手顿了顿,投影屏幕上q版铁铁蛋小朋友顶着螺旋桨帽子(被撞歪了),一脸生无可恋地举着个虚拟小铲子,“…开…始…沙…地…挖…掘…作…业…”
铁蛋叔看着自己那只沾满沙子的鲜红搋子手,再看看外面埋在沙里的大铁球,黑脸膛剧烈地抽搐了一下!
他认命地动了动那只搋子手,橡胶头在沙砾上“噗嗤”摩擦了一下。
“菜鸟…” 铁蛋叔的声音沙哑得像破锣,“找…找找看…这破球里…有…有铲子没…”
“没…没有铲子…” 菜鸟哭丧着脸,新开的意念频道弱弱地飘过一条:
“叔…要不…您用…用您那搋子…试试?…吸…吸点沙子出来?…”
铁蛋叔:“……”
他看着自己那只“万能”的搋子手,又看看外面需要挖掘的巨量沙土。
一股深沉的、关于命运和保洁工作的悲凉,又悄悄涌上心头。
噗嗤。
搋子头无意识地张合了一下,像是在说:“……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