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箭头直指穹顶一个不起眼的网格口!
“抓稳了——!!!” 铁蛋叔用那只没被污染的左手死死抓住舱壁扶手,破锣嗓子在狭小空间里炸响!
嗡——轰!!!
“渡鸦信使”底部所有喷口瞬间喷射出炽白的离子流!强大的推背感如同巨锤,狠狠将我们四个(加一芽)砸向舱壁!挤成一团!
“嗷——!”
“我的腰!”
“豆芽的根——!”
“意念…要…挤…出…来…了…!”
悬浮球如同被狠狠抽飞的台球,化作一道模糊的残影,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朝着穹顶那个通风管道入口狠狠撞去!
观察窗外,景象飞速拉近!那个网格口在视野中急速放大!
“滋…撞…角…激…活…!” 光铠搋子手冰冷播报。
只见“渡鸦信使”光滑的球体前端,猛地弹出三根闪烁着寒光的、粗壮的金属撞角!
轰——咔嚓!!!!
震耳欲聋的巨响!
金属撕裂的呻吟!
通风管道的网格口如同纸糊般被撞得粉碎!“渡鸦信使”一头扎进了狭窄、黑暗的金属管道!
剧烈的颠簸和金属摩擦的刺耳噪音瞬间充斥整个驾驶舱!
我们在里面如同被扔进了滚筒洗衣机!天旋地转!挤成一团的躯体在舱壁上疯狂碰撞!惨叫和闷哼此起彼伏!
“滋…成…功…进…入…通…风…管…道…!推…进…器…持…续…输…出…!甩…掉…尾…巴…!《…野…蜂…飞…舞…》…b…g…m…加…大…音…量…!” 光铠搋子手在颠簸中依旧冷静(甚至有点亢奋)。
嫩芽的《野蜂飞舞》bgm瞬间飙到最高音!尖锐急促的旋律如同无形的蜂群,顺着通风管道向后席卷!
管道后方,隐约传来机械守卫追来的沉重脚步声和混乱的电子咆哮,但在魔音灌耳和狭窄管道的双重打击下,迅速被甩远、消失…
“渡鸦信使”如同脱缰的野狗(或者野蜂?),在黑暗曲折的通风管道里一路狂飙!颠簸!碰撞!
带着里面四个快散架的人类(加一株快被摇匀的豆芽),冲向未知的管道尽头和…自由?
“呕…” 菜鸟脸色煞白,新开的意念频道被颠簸得断断续续:“停…停…yue…车…叔…我…我晕车…呃…晕球…”
铁蛋叔死死抓着扶手,黑脸膛在幽绿的仪表盘灯光下泛着青,那只鲜红的搋子手依旧牢牢吸在驾驶舵上,随着颠簸“噗嗤噗嗤”地张合着,像是在给这场亡命飞车打节拍。
嫩芽缩在角落,光晕微弱,茎秆蔫蔫的,顶端沙粒都不蹦跶了,意念里塞满了“根要断了…”、“叶子打结了…”、“再也不坐疯子的车了…”的委屈碎片。
我后背顶着冰冷的舱壁,那条“麒麟臂”在颠簸中不受控制地散发出灼热,暗红纹路在昏暗光线下如同流淌的熔岩,烫得旁边的菜鸟龇牙咧嘴。
“滋…管…道…尽…头…扫…描…到…光…源…!…外…部…环…境…!…准…备…冲…出——!!!” 光铠搋子手发出最后的警报!
嗡——!!!
前方出现一个圆形的光亮出口!刺眼的阳光涌入!
“渡鸦信使”没有丝毫减速,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和里面快吐了的乘客),狠狠撞碎了出口锈蚀的防护网!
呼——!!!
刺眼的阳光!滚烫的风沙!无垠的金色沙海!
我们连球带人,如同被发射的炮弹,从高高的山壁通风口冲了出来!在蓝天下划出一道短暂的抛物线!
“啊啊啊啊啊——!!!”
“要坠毁了——!!!”
“滋…姿…态…调…整…!缓…冲…喷…射——!!!” 光铠搋子手尖叫!
噗!噗!噗!
悬浮球底部几个姿态喷口猛地喷射出短促的气流!
下坠的势头猛地一缓!
但还是重重地…
砰——噗嗤——!!!
一头扎进了下方一座巨大沙丘松软的斜坡里!溅起漫天沙浪!球体在沙子里犁出一道长长的深沟,才晃晃悠悠地停了下来,只剩下底部一小半露在外面,像个被种在沙地里的巨大金属土豆。
死寂。
只有外面风沙的呼啸,和球体内粗重痛苦的喘息。
“滋…着…陆…(…迫…降…)…成…功…生…命…体…征…稳…定…(…多…处…软…组…织…挫…伤…及…脑…震…荡…风…险…除…外…)…外…部…环…境…扫…描…:…安…全…” 光铠搋子手的电子音带着劫后余生的虚弱。
“呜呜呜?” 菜鸟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