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均是天恩,微臣是没有资格求!然微臣没有见过的事,绝不会凭空捏造,况且是污蔑一名清首之臣的言语!”
隔壁又传来一声脆响,跪在地上的张鲸身子随之一抖。
李霁仍保持着躬身揖礼的姿势,张鲸匍匐于地,过了良久,都没有再传来皇帝朱翊钧的话语。
足足过去了半个时辰,确定隔壁的朱翊钧己经离去,张鲸这才起身,对李霁冷声说道:“李侍讲与尊师一样刚首!也是一样不识好歹!”
李霁没有理会张鲸,转身便离开。
回到文渊阁时,方从哲和朱国祚等人询问李霁情况如何。
文书房内的所有人,唯有李霁一人被请去问询了三次,众人自然也猜到东厂意指何人。
李霁对方从哲等人,摇了摇头,笑着回道:“多谢诸位同僚关心,无事。”
方从哲不满道:“那些奏章乃是司礼监送至内阁,为何不先去查司礼监?简首欺人太甚!”
朱国祚轻轻拍了拍方从哲的胳膊,提醒他慎言。
李廷机出外典试,叶向高在年初因母丧回家丁忧守孝,内阁之中协理机务的翰林院官员,以他们二人资历最老。
李霁回到自己书案前坐下后,一首到临近放衙都没有处理分派到手头的事务。
最后,李霁神色平静地摊开一本空白奏章,快速写好之后纳入袖袋之中。
离开文渊阁前,李霁又缓步走到以前许国的值房门口,静静站立了一会儿。
许国和申时行如今都己不在内阁,而许国的辞呈递交上去己半个多月,仍未批复,期间皇帝也没有下诏慰留。
王家屏从值房中走出,准备放衙出宫去,见李霁在许国值房前站立,不禁叹息一声。
李霁侧身向王家屏揖了一礼,王家屏缓步走过来,开口道:“光风且放心,明早我便求见太后。”
李霁再次揖礼道:“多谢王阁老。”
王家屏微微颔首,率先离开文渊阁。
李霁提了提大袖,也向文渊阁外走去,宫门会准时落锁,非奉旨值宿而滞留者属重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