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机咔哒作响,尘封的机关仿佛被唤醒,整个地窖弥漫着一股陈年染料与腐朽木料混合的气息。?微?趣¢暁¢税¨王^ ¢蕞^新¨彰/截′哽¨薪\筷-
火折子映照出十二台古旧织机围绕中央圆形平台而设,布局严整如阵法,每一道梭槽都隐隐泛着金属冷光。
“这便是‘梭阵’?”郭启低声问道,手已按在刀柄上。
萧云天目光沉凝,缓缓点头:“是当年萧家最隐秘的刑具之一,专为困杀叛徒所设。一旦启动,织机环环相扣,能将被困者活生生绞成血雾。”
他绕步至主织机前,伸手拂去灰尘,露出一枚断开的金丝梭——正是先前在张永年手中夺下的那枚。
“看来我们找对地方了。”萧云天低声道,“但要真正开启这梭阵,恐怕还需要一把完整的梭子。”
话音刚落,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和压抑的喘息。
“来了!”郭启立刻拔出短刀,身形一闪靠向门边。
门板被猛然推开,张永年踉跄跌入,脸色苍白如纸,身后还跟着一名衣衫褴褛的年轻男子。
“小心!”郭启喝道。
“别动手!”年轻男子举起双手,“我不是敌人!”
张永年跪倒在地,颤抖着从怀中取出一枚金色梭子,上面布满复杂纹路,一端断裂,恰好与主织机上的空槽契合。
“当年我亲眼见萧家小姐用这梭阵困住叛徒……”张永年声音嘶哑,眼中闪烁着恐惧与回忆,“但最后一梭必须由叛徒之血……注入机杼核心……才能完成封印……”
话未说完,一声闷响,一支淬毒飞镖破窗而入,直插张永年胸口!
“赵工坊主的人!”郭启怒吼,冲出门外。`7*k′a¢n-s¨h!u*w,u+.!c¢o.m¨
张永年捂住伤口,缓缓倒下,金梭从他指间滑落,滚到萧云天脚边。
萧云天神色微冷,弯腰拾起金梭,正欲将其嵌入主机,忽听身后传来一个略带兴奋的声音:
“等等!这梭轮转速……像极了蒸汽纺车的传动原理!”
众人回头一看,只见一名二十来岁的年轻男子站在门口,衣着虽朴素,却透着几分新派匠人的气质。
他快步走进来,眼神发亮地盯着那些织机。
“你是谁?”萧云天问。
“李学徒,城西工坊的新派学徒。”年轻人自我介绍,随即蹲下身,仔细观察一台织机的齿轮结构,“这些传动系统虽然古老,但设计极其精妙……如果我没猜错,只要调整这几个齿轮角度,就能解开部分机关!”
说着,他随手扳动机杼某处凹槽,竟真的让三台织机停止了异响。
“你懂这个?”萧云天眯眼看他。
“我在书院里研究过西方传来的机械图样,蒸汽纺车、水力织布机都有涉猎。”李学徒兴奋地说,“这套梭阵的运作原理,跟现代纺织设备有共通之处,甚至可以说是它的雏形!”
萧云天
“继续。”他点了点头。
李学徒也不客气,立即投入破解工作,一边调整一边讲解:“这台是主控机,连接所有其他十一台。~萝+拉?晓~说¨ !庚·芯\醉¨快′只要找到它最初的驱动点……应该就可以解开半数机关。”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随着他不断调试,五台织机逐渐归于静止,只剩下另外七台仍发出细微震动,似乎仍在等待某个信号启动。
“已经解开一半了。”李学徒抹了把汗,抬头看向萧云天,“但剩下的部分,恐怕需要更深入的结构分析,或者原始图纸。”
萧云天若有所思地看着他,忽然转身从怀中取出一块残破的织锦。
那是从萧家老宅废墟中找回的一块旧织物,上面绣着复杂的图案,隐约可见梭线走向。
“这是我父亲留下的东西。”萧云天低声说,“或许,这里面藏着梭阵真正的秘密。”
他将织锦轻轻铺在主织机的机杼之上,布料随风微微颤动,仿佛感应到了某种古老的召唤。
“李学徒。”萧云天缓缓开口,语气郑重,“若你能破解这纹样,我便将蒸汽纺车改良图纸交给你。”
李学徒一愣,随即眼中迸发出难以抑制的狂热。
“真的?您有蒸汽纺车的改良图?”
“我说话算数。”萧云天嘴角微扬,“不过在此之前,你得先帮我解开这一局生死棋。”
织机嗡鸣,风起尘扬,地窖深处仿佛隐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