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去。
“呦,今晚这是抓毒还是抓x啊。”律师也放下杯子,看着浩浩荡荡上楼的一行人,咂舌摇头,“现在的人,胆子真是大。”
谢共秋没有接话。
不多时,几个头发染得红红绿绿的半大小子就被一行警察带了下来。
一群人个个脖子里晃荡着大金链,脚步虚浮眼圈乌黑,戴着手铐经过舞池时难免引起了一阵骚动。
花祈夏吐掉嘴里没剥干净的龙虾碎壳,舌尖压了压被硌疼的齿根。
“哎,谢哥。”
领头的警察忽然在原地站定,挥挥手让组员赶紧把人带走。
酒吧经理满头大汗地去安抚客人,等人都散了,那警察才眉开眼笑地朝谢共秋这边走来:“今儿多亏你了嘿,仨玩儿x的和俩上线,抄个大底,一个不少!”
谢共秋点点头,低嗯一声。·咸-鱼\看\书, ?追,最.新_章?节*
“回头记得叫老陶请你吃饭啊。”
警察手扶着腰带,幸灾乐祸:“谁让那老狐狸把我们人都调走了,连个片儿警都不给我们留!——屈才了啊哥,回头给你们郑支说说,把你调情报中心我瞅着也挺行。”
“不去。”
谢共秋淡淡吐出两个字,他抬眸看了一眼桌子另一侧的花祈夏。
绚烂刺眼的彩灯下,男人墨色的眉眼更加清晰起来,黑白分明。
他手里的鸡尾酒折射着金箔似的亮片,又被黑暗稀释成月光似的浅影,仿佛手里捻了一片月亮。
一行警察雷厉风行地来,浩浩荡荡地离开。
为了安抚店里的其他客人,酒店经理按人头给每张桌子都送了鸡尾酒,见花祈夏这桌人比较多,还贴心地又加了一道果盘。
或许人在面对意外状况时,天生就会分泌出不安分的刺激因子。
一场突然的抓捕,似乎给酒吧微醺的人群蒙上了一层躁动。
舞池里的欢呼声更大,到处响起激烈的碰杯声,就连上方旋转的彩灯都带着一丝放纵的速度,仿佛午夜的狂欢才刚刚开始。
在这样喧闹的环境下,第一个后知后觉发现谢共秋不对劲的人是那位年长的律师。
他买完单回来,就看见谢共秋依然是一副清冷寡言的样子,只是眉眼似乎萦绕了一层虚空的雾气。
“谢先生,谢先生?”
听见律师的声音,其他人纷纷看过来。
除了李彧和花祈夏,其他两名年轻律师也醉得不轻,一开始那“明天还要工作”的顾虑,早在和谢共秋殷勤的搭线下土崩瓦解。
花祈夏不动声色地数了数桌子上的空酒杯,她不记得谢共秋这么能喝。
李彧把没吃完的菜品和水果装进打包盒,站起来背上书包:“这,这别,别是醉,醉了吧。”
年长的律师又喊了谢共秋几声:“谢先生?”
“嗯。”
谢共秋听见声音抬眸,眼神清明。
“哦,没醉。”律师看了一眼时间,又问他:“谢先生,您开车来的?要不您跟我们走吧,我们把您送回去。”
谢共秋摇头,嗓音疏离,“不用,谢谢。”
他掀起黑色的羽睫,那双没有什么情绪的眼睛平直地落在花祈夏脸上,只一眼就垂下眼皮,白皙修长的手指按在酒杯上轻动了动。
“行,那您在这儿等等。”
还算清醒的律师搀扶起两位同事,准备先把他们送到车上:“谢先生,那您稍微等一会儿,一会儿我回来给您叫个代驾。”
音乐劲爆的酒吧里,谢共秋不知道有没有听见对方的话,他身上的白色衬衣随着彩灯变换颜色,直到一道更深的阴影从他高挺的鼻梁扫过——-
花祈夏抬腿跨过椅子,从桌子最里侧走了出来。
她走出来后在谢共秋身边站定,自上而下,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眼神算不上温和。
“祈,祈夏,你,你们两个……”
李彧欲言又止,他看看花祈夏,又看看那个依然坐在原处静静喝酒的男人,话音一转:“祈夏你,你要跟我们的车走还,还是?”
“不了师兄,你们先走吧,我……”
花祈夏得问个清楚,她沉吟片刻,素来呆板木讷的李彧在这一刻心灵福至!他看向那个冰山似的男人,最后犹豫着动了动脚——
“好好,那,那我们就先,先走了,你,你给他叫个代驾吧,有事就打,打我电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