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音比车外的寒气更冷,“你要的这种大师,怕不是早就被中山王收为己用,就是早已成了牢狱里的白骨。”
沈千笑了,那是一种在幽暗中亮起的,混合着嘲弄与自信的笑意。
“陛下,您这话说得,就像是去市井找个将军,还非得是能统领30万兵马的。”他身体向后一靠,整个人陷进柔软的靠垫里,姿态慵懒,但眼神却亮得惊人。
“顶级的骗子,咋个可能是现成的?都是量身定做的高级定制。”
夏青鸢的指尖叩击声戛然而止。
“大师,咱们不找。”沈千竖起一根手指,在昏暗中轻轻摇晃,“而是咱们要造一个出来。”
夏青鸢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那眼神像是在审视一块可能含有杂质的璞玉。
“三年前,中山王府也来过一位自称能勘破龙脉的高人。他说中山王府邸之下,有前朝龙气未散,若加以引导,可助王爷更上一层楼。”
她顿了顿“后来,那位高人的舌头被拔了,手筋脚筋被挑断,做成了人彘,在王府后院的猪圈里,活活被饿疯的猪给啃死了。中山王说,他的府邸,容不下第二条龙。”
车厢内的空气,瞬间比外面的寒冬还要刺骨。
夏青鸢的警告,如同一把淬毒的匕首,抵在了沈千计划的心脏上。她表面上是在陈述一桩旧事,实际上是在用最残酷的方式问他:你的“演员”,凭什么不会成为下一头被猪啃死的“高人”?
沈千的瞳孔猛地一缩,但随即,他脸上的笑容反而更盛了,带着一丝疯狂的兴奋。“陛下,你这就问到点子上了噻!”
他非但没有畏惧,反而向前凑了凑,双眼在黑暗中闪烁着野兽般的光芒:“那个高人错就错在,他太急了,他想当中山王的‘爹’,想去引导他。咱们不一样。”
“咱们的大师,不是去引导他,而是去勾引他。咱们不是给他一条虚无缥缈的龙脉,咱们要给他一个看得见摸得着的爹!”沈千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一个血脉上能把他从庶出变成嫡系的祖宗!这事儿,不是咱们求着他信,是他自己做梦都想信!”
“给你两天时间。”马车缓缓停下,显然是到了落脚的地方了。夏青鸢的声音不带一丝温度地响起,像是最后的通牒,“我要看到你选的这个演员,连同他的生辰八字、祖宗三代,以及……一份能让他对我们死心塌地的‘剧本’。”
“如果我满意,”她推开车门,一道光亮照亮了她清冷绝世的侧脸,“你的天使融资,就算是到账了。”
“如果不满意呢?”沈千下意识地问。
夏青鸢回头,眸光比寒夜里的星辰更冷。
“那中山王后院的猪圈,就会多一具饲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