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她明白看管者这词的深层含义,明白它的责任与担当,明白母母当年的果决抉择。+8`6*z?h_o′n¨g·.-c!o*m,
也许正是因为这份理解,母母才会毅然决然的以牺牲为代价拯救南大陆看管者血脉,否则血脉断层,南大陆必然大乱。
所以她对月这个小幼崽格外宽容,毕竟那是她母母拼尽性命也要留下的幼崽,他们的至亲都留在了那场变故中。
他们有共同的仇人、有相似的经历、有一样的责任担当。
有时她的确钻进死胡同,她也不知为何那日鬼使神差的没有告知池鸢梨关于神力使用会引起的后果。
也不知道为何她明知池鸢梨不想背负别人强加她身上的责任的前提下,依然在言语上多番诱惑。
她某些时刻或许真的魔怔了。
所幸并未酿成大错,幸好有池鸢梨温柔的跟她说每个人都有私心,幸好有虎薇姨姨告诉她这些年辛苦了。
浅笙抬眸环视众人一圈,背脊深深下沉,“抱歉,从前是我钻进牛角尖,多得你们担待。”
良久,池鸢梨音色懒懒的说道,“你刚刚已经道歉过了小兔子,你要是再这样我就要揍你屁股了。天禧晓说旺 更歆嶵全”
“你不需要这样做,你无需有这种习惯,你道歉了别人就会真的觉得是你的错,但是其实你根本没有造成什么不可挽回的后果。”
浅笙猛地一抬首,慌乱无措的双眸跟池鸢梨温柔坚定的眼神撞在一起,她蓦然感觉自己慌乱的心跳找回自己的律动。
她倏地觉得池鸢梨如此便很好,不用成为娲神或者什么兽神,只要做让自己高兴的事,一直温柔的望着她就好。
浅笙突然觉得兽人其实是很善变的生物,日前她还坚定池鸢梨必定是下任兽神,甚至还觉得人家有些玩物丧志。
如今她觉得这般也挺好,就算池鸢梨不成为兽神只做一介悠哉悠哉的蛇兽人也不错,只要池鸢梨开心。
这兽世大陆又不是离了谁谁谁就停止运转,兽生短暂、及时行乐。
浅笙带着微略的卡顿支起腰身,音色沙哑却坚定,“我希望你永远明媚,如初见你那般,祝你一切都好,在明日的明日。”
池鸢梨喉间溢出一抹轻笑,但笑不语。
虎薇挥挥手招呼着众人先去休息,“我明日带你们去取能量石,还请娲神大人也同西大陆一般帮我们换更为稳定的能量方块。`r¨c!y·x`s\.?c/o?m?”
池鸢梨微微颔首,彻底是没招了属于是。
本来属于当代兽神两成神力的信仰之力如今也在逐渐转移至她的体内,那么彻底成为兽神只是时间问题。
如果这是注定的事,那么属于兽神的职责担当、以及上任兽神留下的烂摊子,还不如从现在开始就尽早解决。
所以接下来,得将剩下各大陆中心的能量石内神力吸收、阻止麝牛一族获取流焰晶。
最重要的是要把神杖从麝牛一族手中夺回,毕竟里面存有除娲神以来历代兽神兽躯所无法容纳的神力。
倘若他们发现当代沉睡着的兽神信仰之力减少,保不住会用神杖助力他们的造神计划平白生什么是非。
只要夺回娲神神杖,她便可以本源吸纳入体内。
——
众人散去,两蛇回到自己的贝壳窝内。
羽玄垂眸望着他的伴侣,或许只有最亲近的人知道,他的小宝明明就是口风松动了。
尽管此前不久她在言语抱怨,但倘若她真是那娲神本尊,他的小宝是不会推卸自己应当背负的责任的。
他的小宝啊,就是一个心底柔软成一滩烂泥的人,也是一个既能做到强大又温柔谦和具有同理心的人。
但是一个人选择变得强大,就必然失去的东西也一定是超乎寻常难以想象的。
羽玄长长的叹出一口浊气,喉咙里泛起一阵阵的苦涩,只是想到,他的小宝瘦弱的肩膀要肩负这么大的责任,难免哽咽。
爱的最高境界是心疼和共情。
这句话是某个夜晚他的伴侣告诉他的,他记了很久很久,他知道他在某些方面并不聪明,但是只要是池鸢梨说过的话他都会记在心里。
所以他现在懂得了这句话背后的含义,心底是难言的细细密密的疼意,他惊奇的发现比起失去,他更怕是池鸢梨不开心。
池鸢梨双目无神呆愣望向虚空中某一点,看起来像是在发呆,实际在空间内翻找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