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就是你吃饱了撑的,想找点事情做!”
涂萝吐出一口气,还以为她要说什么令人羞耻的话。′咸,鱼+墈·书+ \毋^错.内!容?
她撑着下巴,看着空空如也的院子,“我就是觉得,祁渡他好忙啊。”
忙到这几天都没怎么见到他,而她又太闲。
总是等在离火屋,等着他来看自己,让涂萝或多或少有些心焦。
水玉不解,“可以以前不都是这么过来的吗?”
是啊……
以前都是这么过来的,怎么最近就焦虑起来了呢?
难道是要成亲了,所以紧张?
日子越来越近。
涂萝也眼看越来越焦灼。
一日,祁渡归来甚早。
他一进门,就看到涂萝手里拿着一本书看着,但俨然一副心不静的模样。
嘴里念念有词,时不时叹一口气。
而后又望着眼前的空气,摇一摇头。
祁渡皱起眉头,走到她面前,“你有烦心事?”
涂萝猛地一抬头,“你回来了?”
她忙放下手里的书,手脚并用地挂在他身上,“我的烦心事就是我好想你啊。`微?趣_小^税^旺* +哽/辛/嶵/全~”
明明他已经回来了,却更想他。
祁渡没有动作,眸中一闪而过的僵硬。
但到底也没有推开她。
涂萝知道他还不适应这般亲密,也没有急切,抱着他晃了晃,便自觉下来了,“祁渡,你最近好忙啊……”
她的语气里带着不满的娇嗔。
祁渡揉她的脑袋,对她道:“最近事情多,再加上婚期在即,难免忙了些。”
涂萝明白这个道理,就是有些……
说不出来的烦闷和不安。
祁渡却带着她到榻前,让她坐了上去。
长指捏住她的脸,指尖的触感较之先前微薄了一些,“怎么又瘦了?”
“没有吧?”
涂萝捏捏自己的脸,“我感觉是胖了啊。”
她总觉得,祁渡看自己就像凡间的长辈看晚辈一般,总是觉得她瘦了,觉得她没有吃饱。/珊¢叶/屋- ~免\沸_跃/毒/
“我知道你担心我堕妖后的身体,但身体也是慢慢养出来的,对不对?”
涂萝心里其实是甜的,被人关心的滋味很好。
尤其是被喜欢的人关心。
她靠在他劲实的腰腹处,对他道:“你别着急,我现在身子已经很稳定了……”
说完,她听到头顶传来男人浅浅的叹息:
“我只是觉得,时间或许不够。”
涂萝眨了眨眼睛,抬眸看向他,“为何会时间不够?”
祁渡将掌心放在她的头顶上,没有言语。
许是这掌心的热度太过温暖,涂萝竟也没再问下去的心思,反而昏昏欲睡了起来。
她靠在他的怀里,双臂环着他的脖颈,十足的依恋。
祁渡将她放置在玉榻上,解开她的衣裙。
衣裳落下,露出斑斑点点伤痕的身体。
他的眸色倏然一深,指腹触碰着上面因着堕妖而产生的伤口。
他一碰,涂萝便一个哆嗦。
还是很疼的。
涂萝想。
八十一次剜骨放血,重塑筋骨,最疼的时候,她恨不得就这么立地消亡过去。
可每次她以为这就是最痛了的时候,便知道自己太过天真了——
还有更痛的。
那是段不堪回首的记忆。
只要想起,便觉得浑身轻颤,冷汗直冒。
祁渡感受到她的变化,也躺了下去,将她揽在怀中,“冷么?”
他都不用问,只看她的模样,便知道堕妖的余毒又发作了。
离火屋虽然热脉涌动,但也只是暂时缓解涂萝的病痛。
倘若真的发作起来,她还是会痛得眼泪直冒。
可她却很少真的在他面前掉眼泪。
平时咋咋呼呼、一点小事就要喊疼喊累的人,真到了疼的时候,反而一声不吭了。
涂萝摇摇头,只紧闭着眼,靠在他怀中,“抱一抱就不冷了……”
祁渡拨开她汗湿的发,吻了吻她的额头,“嗯。”
他的眸色很沉,声音更哑,翻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