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加快几鞭,远远地便撂下了左子骞等人, 疾步走向已经烧成断壁颓垣的后屋。
匆忙踉跄的步伐, 脚上如生?了钉,刺痛难忍。
棠棣携众仆, 匆匆赶来,迎接将军回府。
陆修垂着眼, 两?臂垂在身侧,根本不敢抬一下眼。
他这是内疚。
临行前,将军曾叮嘱过陆修, 好生?看?顾夫人, 直到他回来。
而他非但没能看?顾好, 还出了这么大的纰漏,烧焦的屋舍已?经打理?出来了, 连一具尸体都?没留下,那火该有多么大,他失责至此,实在无?颜苟活于世。
卷着树梢拂落的雪沫的寒风吹拂着陆象行的眉眼,如墨的瞳色里,有什?么摇摇欲坠。
他近乎是一步一滞地走向那破败的残垣, 颓圮的墙根一带,有烧焦的草木痕迹。
那几盆曾向阳的花, 是寒冬时节天地寂白里的唯一春色,现下,不过剩些灰痕罢了。
坍塌的盆,踩破的瓦,一点一点,刀子似的反复割划他的心。
每走一步,尾云公主那清脆明快的笑靥,都?闪过他的脑海。
黯然的,抽泣的,带笑的,骄傲的,如芙蓉泣露,如香兰含春,如梨之簌簌,如桃之夭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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