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表情柔和,嘴角是肉眼可见地微微上扬,一看就知道心情很好的样子。-二`8/墈?书,罔? ′免`沸?粤-犊+
手里还提着她店里卖剩的蛋糕。
怎么有人明明淋了雨,要感冒了,买了店里剩下的、可能已经不太好吃的蛋糕,还能心情这么好?
很奇怪,纪南荛却也控制不住地嘴角上扬。
她在心里偷偷给傅衍下定论,他是全世界最温柔、最体贴的绅士。
纪南荛邀请傅衍进门。
这是傅衍第一次光明正大地来她家。
纪南荛从鞋柜里拿出拖鞋,也是新的,外面还套着透明的包装袋。
他低头换鞋,鞋子刚刚好。
是给他准备的吗?傅衍没有问,他当然知道答案,她的家里没有其他男人来过。
纪南荛面对这些问题时大概是猜测比较多,而他呢,除了她的内心难以揣测,其他问题他都习惯直接解决。
或是调查,或是询问,总归能找出来答案的。
既然知道答案,他也没再问。′E~Z/小-税_徃* _芜′错\内.容!虽然他很想从她嘴里听到那句他特有之类的话,但是他也怕问了她会不好意思,会脸红,然后支支吾吾地不愿意和他讲话。
现在就够了。
他坐在沙发上,厨房传来叮叮当当的响声,很温馨。
傅衍侧头看向厨房的方向,他心尖上的人此刻正在厨房忙碌,锅碗瓢盆碰撞的声响传进他的耳朵里。
有她的地方,他的心脏总会不由自主地变得柔软,心情也变得柔和,他想就这样一直安安静静地和她待在一起。
当然,如果能拥抱那就更好了。
正这样想着,纪南荛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她的手机铃声是手机自带的,听着响亮极了,像一声惊雷一般,搅碎了这个安静温馨的夜晚。
纪南荛关掉电磁炉,过来接电话,来电显示是她的妈妈。
她的表情一刹那就变了,脸色迅速从刚刚有些粉变得血色全无的苍白,身体甚至微微晃了一下。
傅衍察觉出不对,赶紧从沙发上站起来。¨衫*疤/墈¢书_旺\ ,勉′费+悦-读*
电话那头,她的妈妈还在无助地哭喊,纪南荛如遭雷击,浑浑噩噩地挂了电话,拿起沙发上的袋子就要出去,整个人却脸色苍白,似乎下一秒就要晕倒一样。
纪南荛的状态很不对,傅衍情急之下也顾不上什么礼仪,伸手轻轻扣住她的手腕,低声安抚:“怎么了?别急,跟我说,怎么了?”
纪南荛似乎在刹那间有了支柱一样,望向他时语气都有了哭腔:“我爸......被花盆砸到了,医院说负不了责,要转去大医院......”
“好,好,我知道了,你别着急,我马上联系人,转去邻市的医院。”傅衍出声安抚道,语气一柔再柔,纪南荛却仍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
傅衍停顿一秒,大掌轻轻抚上她的背,放缓语气哄:“不要着急,相信我好吗?我们现在一起过去,别哭,好吗?”
纪南荛点点头,眼睛里面有抑制住的点点泪花。
傅衍以最快的速度去车库里把车开出来,让纪南荛上车,又以最快的速度开往医院。
傅衍一边开车,一边用车载蓝牙接通了电话。
“魏主任,是我,傅衍。不好意思这么晚还打扰你,我一个家人被砸伤了头,现在需要紧急转到你们医院去,你能帮忙联系一下医生吗?越快越好。”
傅衍低沉又有条不紊的声音传入她的耳朵里,对面那人毫不犹豫地应下,电话很快挂断,车速又提了一点。
傅衍一边开车一边分心安慰她:“不用担心,你也知道我们这医院是什么德性,一点小病都不敢治,就怕担责,可能情况并没有预想那么糟糕。等会一到那我们就去办转院,那边已经安排好了,一到那就可以直接治疗。”
他的声音低沉,又带着一股让人信赖、安心的温柔力量。
纪南荛的理智逐渐回笼,眼眶的红也褪去许多,她点点头,诚恳地向他道谢:“谢谢你。”
“不用跟我客气。”他似乎是叹了口气,又好像没有,只不过再开口时他的声音更加低沉:“别哭,好吗?”
停顿了一下,他补充道:“你一哭,我心里就好慌。”
纪南荛还没来得及思考他这句话的深意,车已经行驶入医院。
他没有把车停到车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