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江阁”的珍馐美味化作满足的暖流,熨帖了钱砚修疲惫的身心。@′咸°/2鱼a看±书?网{{t _更%新_¤μ最;全+?D回程的车上,他难得地没有看书,而是歪着头靠在舒适的真皮座椅里,看着窗外流光溢彩的夜景飞速倒退。吃饱喝足后的慵懒困意如同温柔的潮汐,一阵阵涌上来,眼皮有些发沉。副驾驶座上,他白色的精梳棉衬衫领口微微敞开,露出一小截白皙的锁骨,在窗外霓虹的映照下,有种不设防的柔软。
车子平稳地驶入钱家别墅的车库。钱砚修解开安全带,动作带着吃饱后的迟缓。他推开车门,夜风带着花园里草木的清新气息拂面而来,吹散了最后一丝餐厅的烟火气,也让他混沌的头脑更清醒了些。
走进灯火通明却格外宁静的客厅,裴音己经打开了电视,调到一档画面精美、节奏舒缓的历史纪录片频道。屏幕上,广袤的河西走廊在夕阳下呈现出油画般的质感,浑厚的旁白讲述着丝路的历史沧桑。柔和的背景音像一层温暖的薄纱,轻轻笼罩着整个空间。
钱钰锟脱下西装外套,随手丢在沙发上,大大咧咧地占据了长沙发最中央的位置,拍了拍身边的位置:“来来来,砚砚,坐这儿!陪爸看会儿电视,消消食!”
裴音则端着一个精致的果盘从厨房走出来,里面是切好的蜜瓜、草莓和剥好的荔枝,水灵灵的。¢6¨1!看`书?网· .更?新,最^全/“吃点水果,清清口。” 她将果盘放在沙发前的茶几上,自然地坐在了钱钰锟的另一侧。
钱三一没有立刻坐下,他走到电视柜旁,拿起遥控器,不动声色地将客厅的主灯调暗了几档,只留下几盏氛围壁灯散发着柔和昏黄的光晕。整个客厅瞬间陷入一种更私密、更放松的暖色调中。然后,他才在沙发另一端的单人沙发上落座,随手拿起沙发扶手上放着的、他之前看到一半的那本物理期刊。
钱砚修看着父母中间特意留出的那个位置,还有哥哥默默调暗的灯光,心底那片被暖流浸泡过的地方,又软了几分。他走过去,在父母中间坐下。沙发很宽大很柔软,将他包裹其中。钱钰锟立刻伸出胳膊,像小时候那样,亲昵地揽住他的肩膀,将他往自己这边带了带。裴音则温柔地将他额前微微汗湿后有些凌乱的碎发理顺,指尖带着母亲特有的暖意。
纪录片悠扬的背景音乐在客厅流淌,画面从苍茫戈壁切换到敦煌绚丽的壁画。钱砚修放松地靠在沙发里,身体微微向父亲温暖宽厚的臂膀倾斜。他拿起一颗晶莹剔透的荔枝送入口中,清甜的汁水在舌尖弥漫开来。困意再次袭来,比在车上时更浓。
“钱钱,你看那个骆驼商队……” 钱钰锟指着屏幕上一个驼队穿越风沙的画面,试图跟儿子交流,“当年走一趟丝路,可真是九死一生啊!现在想想,咱们现在的生活……”
钱砚修含糊地“嗯”了一声,眼皮却越来越重。?精e2武×小?¥e说?1网ˉ|` 2?)已@′e发|De布1+ˉ最?新|`?章¤[?节_&他努力想集中精神看屏幕,但那些精美的画面和浑厚的旁白似乎都变成了模糊的光影和催眠的背景音。父亲臂膀的温度,母亲身上淡淡的馨香,还有身边哥哥翻动书页那极其细微的沙沙声,交织成一张无比安心的大网。
他无意识地蹭了蹭脑袋,在父亲肩头找到一个更舒服的位置。视线里,哥哥钱三一坐在单人沙发里,清冷的侧脸在昏黄灯光下显得格外沉静。他似乎察觉到了弟弟的目光,微微抬了下眼。两兄弟的视线在温暖的灯光和悠扬的纪录片背景音中短暂交汇。
钱三一什么也没说,只是极其自然地放下期刊,身体微微前倾,伸长手臂,从茶几另一端的角落,精准地拿过一包未开封的原味薯片——那是钱砚修喜欢的牌子。他动作利落地撕开包装,然后,不是自己吃,而是将整个打开的薯片袋,稳稳地、无声地递到了弟弟面前的茶几上,正好放在果盘旁边。
钱砚修看着那包突然出现在眼前的薯片,又抬眼看向哥哥。钱三一己经重新靠回沙发,拿起了那本期刊,仿佛刚才递薯片的动作只是顺手而为。但那递过来的位置,那包薯片的口味,都精准得无可挑剔。
一股难以言喻的暖流涌上心头,比刚才的狮子头和老鸭汤更熨帖。钱砚修伸出手,指尖探进薯片袋,发出细碎的“咔嚓”声。他拿起一片,放进嘴里,熟悉的咸香酥脆在齿间蔓延。
客厅里很安静。纪录片还在继续,播放着盛唐时期长安城万国来朝的恢弘景象。钱钰锟看得津津有味,偶尔低声跟裴音点评两句。裴音轻声回应着,手里拿着水果叉,时不时给钱钰锟喂一块水果,又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