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租夜谈:墙壁里的指甲声
锤子砸进墙壁的瞬间,石灰粉混着一股难以形容的腐臭味扑面而来。狐恋雯穴 埂鑫蕞全我捂着口鼻后退半步,手电筒的光束在开裂的墙缝里晃动,照亮了一缕纠结着烂肉的黑发。身旁的李姐“哇”地一声干呕出来,手里的扳手“当啷”掉在地上,而王哥举着的应急灯突然滋啦一声,灯光剧烈闪烁起来。
“里面……有东西!”王哥的声音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
我强忍着胃里的翻江倒海,用脚尖踢开一块掉落的墙砖。墙洞后面的景象让我瞳孔骤缩——那是一只青紫肿胀的手,指甲深深抠进墙面,指缝里还卡着剥落的墙皮,仿佛临死前在拼命抓挠什么。而更让我们魂飞魄散的是,那只手旁边,赫然露出半张腐烂的脸,眼窝深陷,嘴角却诡异地向上咧着,像是在笑。
“嘶啦——嘶啦——”
熟悉的刮墙声突然在耳边炸响,这次不再是远处的模糊声响,而是紧贴着耳膜的尖锐摩擦,像有人用生锈的指甲在刮擦我的头骨。李姐尖叫着抱住头蹲在地上,王哥手里的应急灯“啪”地摔在地上,灯光彻底熄灭。
黑暗中,那具腐烂的尸体突然发出了声音。
不是呻吟,不是叹息,而是一种混合着痰鸣和骨头摩擦的阴森笑声。
“呵呵……呵呵呵……”那声音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带着浓烈的腐臭味扑在我脸上,“你们终于……发现我了……”
我感觉裤腿被什么东西抓住了,低头一看,那只卡在墙里的手不知何时挣脱了束缚,正死死攥着我的脚踝,冰冷黏腻的触感透过布料渗进皮肤。
“现在……你们也别想走了……”
故事得从三个月前说起。我叫陈默,刚毕业的社畜,为了省房租,在城郊租了个老小区的合租房。微趣暁说 已发布蕞芯彰踕三室一厅,另外两间住着一男一女,男的叫王磊,在附近工地做监理,女的叫李婷,在超市当收银员,大家平时都早出晚归,客套话都没说过几句。
房子很旧,墙皮剥落,水管时常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搬进来那天,中介大姐拍着胸脯说:“小伙子放心,这房子便宜是便宜,可干净着呢,前租客是个大学生,住了三年都没出过事。”她没说的是,那大学生搬走时,据说连夜卷铺盖跑的,连押金都没要。
第一晚我累得像条死狗,倒头就睡。不知过了多久,一阵“嘶啦嘶啦”的声音把我从梦里拽了出来。
那声音很轻,像是有人用指甲在刮擦什么硬物。我迷迷糊糊地以为是窗外的树枝蹭到了玻璃,翻了个身想接着睡,可那声音却越来越清晰,就在我卧室的墙壁对面,一下,又一下,带着某种规律的节奏感。
“嘶啦——嘶啦——”
寂静的夜里,这声音像针一样扎进耳朵。我猛地睁开眼,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卧室里一片漆黑,只有窗帘缝隙透进一丝路灯的微光,照亮了墙角堆积的纸箱。我屏住呼吸,竖起耳朵听着,墙壁那边的声音却突然停了。
是幻觉吗?也许是白天搬东西太累了,神经有点衰弱。我安慰自己,翻了个身,把被子蒙在头上。可就在我快要再次入睡时,那声音又响了起来,这一次,似乎离我的床头更近了些,“嘶啦……嘶啦……”,伴随着一种微弱的、像是有人在压抑着呼吸的“嗬嗬”声。
我吓得浑身僵硬,连手指头都不敢动。黑暗中,我总觉得墙壁的另一边,有什么东西正贴着墙,用它的指甲一下下刮擦着,同时,透过薄薄的墙皮,一双眼睛正死死地盯着我。
接下来的一周,那声音成了我的噩梦。.1-8?6,t¢x,t′.\c?o¨m.
每天凌晨两三点,准时响起。有时是在客厅的墙壁,有时是在卫生间的隔断,甚至有一次,我半夜起来喝水,走到客厅时,那“嘶啦”声突然在我脚边的墙角响起,吓得我差点把水杯扔出去。我开始失眠,眼圈黑得像熊猫,白天上班魂不守舍,好几次差点被主管骂。
我决定问问另外两个室友。
那天晚饭,我特意买了几罐啤酒,想套套话。王磊闷头扒拉着饭,听完我的话,筷子“啪”地放在碗上,脸色沉得像锅底:“你也听到了?”
他说他搬进来一个月就听见了,开始以为是老鼠,可找遍了全屋都没发现鼠迹。“那声音……像是从墙里面发出来的。”王磊灌了口啤酒,喉结滚动着,“有一次我半夜起来抽烟,坐在客厅沙发上,那声音就在我背后的墙响,我回头看,墙好好的,什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