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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小巨人和老巨人

篮球开打!

姚明宝刀未老,开场就在李雷面前秀了一手标志性的“上海舞步”后仰跳投,空心入网!引来满堂彩。李雷也乐了,奋力起跳封盖(当然没盖到),动作夸张得像要起飞。

轮到李雷进攻。他在低位轻松要到位置,姚明象征性地顶防。李雷一个沉肩,然后…动作突然僵住。他犹豫了一下,没敢发力背打姚明,怕把老大哥撞散架了。最终选择了一个极其别扭的翻身小勾手…结果投了个三不沾!全场爆笑!连姚明都笑得首不起腰。

“哈哈哈!猛犸!你这放水也太明显了!”姚明指着李雷大笑。

李雷挠挠头,一脸无辜:“怕劲儿使大了…”

娱乐明星们更是贡献了无数笑料。一位以唱情歌出名的男明星,突破时自己把自己绊倒,球滚出界外,还顺便带倒了裁判(假摔动作太夸张)。一位企业老总接到球后,抱着球满场飞奔,就是不传,被几个人追着抢,场面一度十分混乱,活像橄榄球赛。

李雷彻底放松下来。他不再执着于得分,而是化身快乐篮板手和传球大师。看到队友(尤其是那些明显不怎么会打的)有空位,他就用巨大的手掌把球“托”过去,力道控制得恰到好处。看到小个子队友冲抢篮板,他就用庞大的身躯把对方球员(通常是另一位老总)“隔离”开,还偷偷冲队友眨眨眼。他甚至主动给姚明“喂”了几个舒服的球,让老大哥也过了把得分瘾。

最欢乐的一幕出现在第西节。李雷在篮下接到球,面前一片开阔。他刚想轻松放篮,眼角瞥见旁边一个娱乐明星(就是之前自己绊倒那位)正眼巴巴地看着他,一脸“求表现”的渴望。李雷心念一动,放弃了得分,手腕一抖,一个不看人背传,把球精准地“塞”到了那明星怀里。

那明星一愣,随即狂喜,抱着球像抱着金元宝,大喊一声:“看我的!” 然后运球、起跳、投篮…动作一气呵成,然后…球砸在了篮筐侧沿,高高弹飞!

“哈哈哈!” 全场再次笑翻。连场边观战的小朋友们都笑得前仰后合。

李雷也忍不住咧开大嘴笑了。这是他回到中国后,第一次笑得如此开怀,如此没有负担。汗水顺着脸颊流下,带着畅快的味道。没有胜负压力,没有领袖责任,只有纯粹的篮球带来的快乐,以及和姚明、和这些“不专业”却充满热情的队友们一起打球的轻松惬意。

身体的疲惫感在欢笑声中似乎也消散了许多。他庞大的身躯在场上笨拙地奔跑、卡位、传球、偶尔抢个篮板,像一头闯进游乐园的温和巨兽,享受着难得的、属于“李雷”而非“猛犸”的时光。

慈善赛在欢乐祥和的气氛中结束。李雷和姚明作为“最高海拔”,被一群孩子和明星们围着合影,笑容灿烂。

晚上,主办方安排了简单的聚餐。姚明端着饮料杯走到李雷身边,看着他还带着笑意的脸,低声说:“感觉怎么样?比长城和央视轻松多了吧?”

李雷用力点头,灌了一大口果汁:“嗯!像…放假!”

“这就对了。”姚明拍拍他的肩膀,眼神里带着过来人的理解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羡慕,“雷子,记住这种感觉。篮球不只有冠军和压力,还有这种最原始的快乐。以后的路还长,压力只会更大。偶尔,给自己放个假,找回打球的乐子。这比什么都重要。”

李雷看着杯子里晃动的果汁,又想起了训练营里那些笨拙却充满热情的小身影,想起了慈善赛上那些让人捧腹的失误和真诚的笑容。他重重地点了点头:“嗯!记住了,姚哥!”

上海滩的霓虹在窗外闪烁。这一晚,没有“脚底板踩实”的沉重箴言,只有“找回乐子”的轻松提醒。对于正在淬火之路上的年轻王者来说,这份简单的快乐,或许正是他此刻最需要的养分。他咧咧嘴,感觉骨头缝里的“咔哒”声都轻快了不少。下一站,羊城广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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