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混小子,皇帝赐婚你就这么接受了?”
“方瑾瑜那个小妮子,栽赃陷害你的目的还不清楚呢,这要是娶进门儿了,今后还能有你小子的好果子吃?”
“你啊你啊,真是要气死老子了!”
去往方家的路上,南伯言对着韩铎吹胡子瞪眼睛,在他的耳边喋喋不休。,8!6′k?a·n^s?h?u·.¨n-e*t+
两个人离着近,南伯言又近乎用吼的方式,震得韩铎耳朵生疼。
他扣了扣耳朵,一脸无奈地摊开手:“舅舅,你就不能小点声?”
“他们可都是御林军的人,你就不怕这些话传到皇兄耳朵里?”
韩铎翻了翻白眼儿,心说都这么大人了,嘴上怎么就没有个把门儿的?
“老子怕个球啊!”
南伯言一脸的余怒未消,还故意提高了声音:“老子年轻的时候,我敢说纨绔第二,就没有人敢称第一!”
“也就是后来我老爹给我丢到军队里,要不然哪有你小子现在什么事儿?”
“老子就是想说,老子就说了,怎么了?”
南伯言的声音大到,两旁的百姓都忍不住朝着边看。
有上了年纪的,偷偷指着南伯言,小声地议论道:“还真是南家那小子啊,现在做了国公,脾气秉性都没有收敛呢。”
“嗨,这算啥啊,你看看他旁边的九王爷,这一对儿舅甥就是两代纨绔啊。”
“嘿,要我说,青出于蓝胜于蓝,九王爷比南家那小子有过之而无不及咯。?k~s¨j/x¢s!.,c′o*m*”
听到这些话,韩铎忍不住打趣道:“舅舅,看来外甥随舅,可不是随便说说啊。”
“我可算是找到原因了,我变成今天这样,你得占多一半的责任。”
原主的记忆中,对南伯言的往事记载的并不多。
今天听到这些老一辈人的议论,韩铎竟对南伯言的过往,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去去去,你小子少来这一套!”
南伯言挥了挥手,显然不想和韩铎为伍:“老子可比你强百套,在你这个年纪,老子已经名震边疆了,你拿什么和我比啊!”
呵。
好胜心还挺强。
韩铎轻笑一声,暗暗地嘀咕着。
可紧跟着,南伯言话锋一转:“老外甥,不是舅舅说你,你真想好了要迎娶方瑾瑜?”
“你要是不想的话,舅舅我可以……”
还不等南伯言把话说完,韩铎便抢先打断:“舅舅,你始终不能保护我一辈子不是?”
听到这话,南伯言撇撇嘴:“老子没老呢,护你一天是一天!”
他就这一个外甥,他不护着,谁护着?
韩铎吸了吸鼻子:“可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你说呢?”
嗯……
南伯言沉吟,他也知道是这个道理,可他总觉得韩铎还是太弱了,弱到很多事情无法自己处理。
他扭头朝外甥看去,瞥见他的目光中,闪过一抹沉稳与老辣,可等再仔细去看,又变成了玩世不恭的光芒。¢兰~兰*文*学\ ′首~发~
“舅舅,你就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见舅舅不吭声,韩铎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应下这件事,第一是不想忤逆皇兄,对我现在没好处。”
“第二把人留在身边,就等于放了一把明枪。”
“可一旦不在身边,就等于藏了一支暗箭。”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舅舅你说呢?”
嗯?
南伯言呼吸一滞,看向韩铎的目光中,涌现出震惊之色。
“行啊,看不出来,你小子自从上次被吓晕过去后,像是变了个人似的。”
“讲起大道理来,还真他娘的应了那句话,老太太脱棉裤,一套又一套啊。”
噗嗤。
韩铎忍不住嘲弄道:“俗,俗不可耐!”
紧跟着,他话锋一转,故意卖了个关子:“至于第三嘛……等到了方府你就知道了。”
舅甥二人说话的档口,抄家的队伍停在了方府的门外。
平日里肃静的方府,如今鸡飞狗跳,不少听到消息的家丁、婢女,收拾好包裹,像是逃难似的离开。
原本热闹的府邸,如今也透着一股凄凉。
“御林军听令!”
韩铎抬起右手,然后用力向下一挥:“给本王将方府团团围住!”
“除了家丁、婢女外,方府亲眷不得走漏一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