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您说得还挺准!
申时行虽然没有张居正的那般手腕压服群臣,但是人家太极打得好,位列首辅的近十年时间,确实没出过什么大乱子。
李霁放下茶杯,拱手道:“谢过瑶泉公,晚生也祝瑶泉公荣归故里后,优游林下,颐养天年,福泽绵长,垂范后世!”
您老就好好在家呆着吧,别人或有复出的可能,但你申时行如今这名声,肯定没戏!
李霁随后又好奇问申时行为什么不走水路,他老家是苏州府,走水路比走陆路舒坦多了。
申时行笑着回道:“走一段陆路,是想欣赏一番我大明山河!再说了,一首走水路岂不是锦衣夜行?”
得!给你装到了!
李霁随后告辞,下了申时行的马车后,牵马在路边目视其队伍离去。
申时行肯定也猜到了,皇帝朱翊钧是有意安排二人在同一天离京。
无非就是表达一下歉疚,顺便还藏着点自己的小心思,申时行和许国都致仕了,还要挑拨一下?
李霁待申时行的队伍离去后,便与李康重新上马,绕小路过去。
前面肯定还有官员沿路送行,李霁脸皮不怎么厚,也没有受虐倾向,就不去当衬托绿叶了。
两人骑马在林间缓行,李康转头对李霁问道:“少爷,那前首辅都跟你说了些什么?”
李霁开玩笑地回道:“申大前首辅诅咒我下半辈子都待在边镇!”
李康闻言,立马转头吐了口唾沫,气道:“呸!我诅咒他过不了多少富贵日子!”
李霁哈哈笑道:“康子,这次可能你的话不灵了!”
李霁没记错的话,申时行算是高寿的,活了有八十岁。
他今年还不到六十,才五十七岁,后头还有二十多年的富贵日子。
朱翊钧对申时行与对张居正完全不同,一想起就会给予赏赐,时不时还派宦官前去问候身体怎么样,妥妥的善终。
李康又呸了一声,说道:“以后少爷你的富贵日子,不知要比他多多少!说不定皇帝就是见他做了那么多年首辅,不爽他,才故意把他给撸了!”
李康跟着李霁久了,各种新奇词汇也是拿手。
李霁闻言,突然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不禁转头看了眼旁边的李康。
靠!这种可能不是完全没有,那封密信能从乾清宫流出来本就离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