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要制你一制!
朱翊钧到最后也害怕了,不敢再过重处罚上书言官,即使言辞再如何激烈也仅是罚俸。
李霁看着这接踵而至的风波,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皇帝你能怪谁?密信可是从你那里泄露出来的!
这是什么行为?就像后世某位酷爱拍照的老师,将图片存进电脑,电脑坏了拿去给别人修,不出事才怪!
谁也不会想到,原以为只是再度暂时下岗的申首辅,自此便永远退休了。
皇帝多次下旨慰留申时行,但这己是在走流程而己,申时行不可能再继续留任了。
乾清宫中,朱翊钧终于批了申时行的辞呈。
刚批完,便抄起手边的茶杯怒摔到殿中央,阴冷道:“那些礼部奏章先转至内阁,许国会不知?定然是他从中做手脚!如今申先生名声大损,被逼致仕,他许国也休想全身而退!”
重新坐回御座上的朱翊钧,又继续道:“召张鲸过来!”
田义躬身领命,吩咐了一名小太监前去召东厂提督张鲸入乾清宫。
回到朱翊钧身边侍立后,田义小心开口道:“万岁爷,如今言官们对申先生有着极大敌意,许国私自代申先生于奏疏上签名之事己经宣扬出去,可似乎对他影响并不是很大……”
朱翊钧冷哼道:“他也休想落得好名声!代首辅签名之罪要治,故意泄露密信之罪也要治!他离开内阁也要拉上申先生,那朕便要让朝臣们也看到他许国的小人嘴脸!”
内阁中如今只剩王家屏一名阁臣,虽然申时行与许国两人的辞呈尚未公布,但明眼人都知道,两人去职己是定局。
最近内阁的气氛显得极为诡异且压抑,因为协助处理机务的众多翰林院官员,均逐一被厂卫请去单独问询。
虽然那些厂卫的态度很是恭谨客气,但是身处玉堂的清贵们都是难掩一脸厌恶。
大明的文官对执行监视特务的厂卫机构所持态度,与面对宦官群体一般,天然地厌恶排斥。
且厂卫问询的主要问题只有一个,夹着给皇帝密信的礼部奏章都有谁接触过,以及谁有机会接触。
从皇帝那里流出的密信,倒问起我们来了?
其中李霁被请去问询了两次,言语之中多往许国身上拉扯。
此时李霁己经猜出东厂的目标,当时申时行不在内阁,自己的老师许国就相当于代理首辅,话语权最大。
朱翊钧定然是觉得那密信转至内阁,而许国看到了密信,但是为扳倒申时行这个首辅,仍然将密信下发到了礼部,故意泄露密信内容。
皇帝的目标明显是许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