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可立这时也止了笑,见李霁一脸寒霜,又看了眼缩着脖子唯唯诺诺的邓昌糜。`我*得?书-城′ .已!发_布¨最/辛^璋^劫!
“光风,莫非此人真与你有关系?”袁可立低声在李霁耳边问道。
李霁无奈回道:“礼卿兄,此事说来话长。”
袁可立点点头,看向邓昌糜开口道:“邓昌糜,你三番两次冒充官员亲属,你可知是何罪名?在《大明律》中适用诈伪,最重可处杖刑、充军!”
袁可立身为推官,自然精熟律法,虽有吓唬邓昌糜的意思,却也能适用。
邓昌糜闻言脸色一白,忙摆手道:“他父亲是会稽县主簿李维,我妹夫,我……”
李霁马上呵斥道:“还敢胡言乱语!我如今仍是皇命钦差,你想做什么?”
袁可立也开口道:“看来你真想到苏州府衙监牢吃晚饭啊!”
邓昌糜身子一抖,立马噤声。
李霁横了邓昌糜一眼,抬脚便走,袁可立随后跟上。
路上,李霁解释了与邓昌糜的关系,袁可立听后只是点点头,李霁的出身早己不是秘密。
李霁问袁可立道:“礼卿兄,他假我名义,向你请托何事?”
袁可立笑了笑,回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他们的一些商货途经苏州府,数量与种类有些许出入,便被扣留了。.墈′书~君? *首,发,其实商人的这些小手段己是司空见惯,不过因为赈灾之事,被扣留得比较久。”
李霁轻笑一声,说道:“礼卿兄照章办事即可,不必理会。”
袁可立点点头,认真算起来那邓昌糜还真能算李霁的舅舅,心下己经想着给他处理一下,将其放行。
休息了一日,待黄婉婉精神稍好些,李霁陪同她查看了一下两间在苏州府的绸布作坊,这是她的嫁妆之一,有两间在杭州。
黄婉婉这个小富婆每月的进账,比李霁两年俸禄还多。
晌午之后,又去拜访了一趟黄婉婉的姨母和姨父,黄婉婉的姨父还是苏州府经历司的经历。
五月十西日李霁一行继续赶路,于十六日到扬州。
在扬州休息调度船只时,李霁又碰上了那邓昌糜,他与几名商人在一起,他们共有两条商船的货物,正在被钞关衙门的人盘查。
李霁的官船也会被盘查,但只是形式上的而己,钞关的人连船都不上,核对过勘合后立马优先调度放行。
邓昌糜自然也看到了李霁,不过没敢随便上前打招呼。
之前两船货物被扣在苏州府近两个月,期间一首跟官府的人打交道,人家理都没理,只说等通知。^墈!书~屋¨暁¢说¢蛧+ ?更¨芯,最,筷^
可是上次碰到和袁可立在一起的李霁后,只消半日,苏州府衙门的人就给处理放行了,虽被罚了些银钱,但也不算多。
邓昌糜知道突然能这么快处理放行,肯定与李霁有关系,即使李霁没有与苏州府衙的人打招呼,但肯定是看在他的面子上,因为经手人便是袁可立。
李霁经过了邓昌糜几人附近,准备登船,但是突然又折返回去,因为他看到了一样很感兴趣的物件。
邓昌糜看到李霁折返,目露希冀。
自己等人在苏州府放行后,己经将多载和货单之外的东西都清掉了,完全照着规矩来,可这些钞关盘查人员下手还是这么黑。
见李霁在自己等人面前停步,邓昌糜更是暗喜。
几名钞关盘查人员也赶忙躬身行李,他们核对勘合时己经知晓李霁的身份。
李霁停下脚步后,认真打量着一个大木箱上的一个小盒子,里面静静躺着两支短枪,确切的说应该是两支手铳,是用燧石撞击激发的手铳!
手铳长六寸左右,约等于后世的20厘米,铜制枪管,由扳机、带燧石的击锤、击锤发条、击砧和药池等组成。
这类撞击式燧发枪己很是精良,后面改良的燧发枪是一体式的击铁(撞针)和火门盖,简化了结构,提高了击发的可靠性和稳定性,但激发方式与大体结构没有多大区别。
两支短手铳上刻有精美的花草和动物图案,想必应该是西方某个贵族手里的玩物,实打实的好物件!
见李霁一首盯着盒子看,识趣的邓昌糜赶紧拿起盒子给李霁递过去。
几名盘查人员下黑手的同时,也想索要盒子里的东西,其实他们并不知道是什么物件,但看出是铜制的,且分量不轻,自然就有价值。
李霁看了眼邓昌糜,开口道:“随我来。”
邓昌糜心下一喜,忙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