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李霁带上李康,提着礼品来到明义社学,拜访先生徐夫子。*5*k?a_n+s¨h¢u~.^c?o^m~
两人刚到社学门前,门子老许便认出李霁,拜倒在地高呼道:“草民拜见状元老爷!”
李霁笑着轻轻扶起门子老许,开口道:“许门公不必如此,当年拜师之时,门公还为我行了方便,李霁今日仍铭记于心。”
门子老许看着和气依旧的李霁,感叹道:“状元公乃是文曲星下凡,当年又是诚恳求学,即使老汉不将您带至后院,夫子也会收下您。”
李霁与门子老许寒暄了一阵,让李康送上一份礼品。
老许受宠若惊地接过,状元郎果然是念旧情之人,还如以往一般。
李霁踩着午间散学休息的点进入社学学堂,自考上生员后,就没有再走进明义社学的学堂。
一时感慨颇多,回想昔日求学路,自己也是勤奋向学,苦读不辍。
徐夫子刚要宣布休息,突然余光看到学堂门口的李霁,脸上顿时尽是自豪的笑容。
李霁向徐夫子恭敬地行了弟子礼,徐夫子则坦然受之,抚须而笑。
这时学堂里的学生也看到了李霁,其中有些还曾是李霁的同窗,不禁纷纷惊呼出声,连忙向李霁行礼。
门外的李霁向先生徐夫子行礼,而学堂内的学子们则在向李霁躬身行礼,场景有似怪非怪。
舍学学子们眼中尽是狂热尊崇,这可是从明义社学走出去的状元!连中六元的状元!
自从出了李霁这位连中六元的状元后,明义社学的学生便比以前多了一倍有余。′s~o,u¢s,o.u_x*s\w*.?c?o.m!
富绅官员们都想将子侄送来求学,最后实在容纳不下,徐夫子只得对外宣布不再接收学生。
可依旧有不少人给徐夫子送礼走关系,希望能将自家后辈送入明义社学。
徐夫子对李霁笑道:“光风来了,快进来,他们可都对你仰慕得很呐。”
李霁走到徐夫子身前,再度揖礼恭声道:“学生李霁,见过先生。”
徐夫子开怀笑道:“好,今日帮为师授一课如何?”
李霁笑了笑道:“先生在此,岂有学生授课之理。”
徐夫子笑道:“你乃堂堂连中六元之状元,有何不可?为师命你讲一课。”
下面的学生也激动道:“请状元公为我等授课!”
李霁又看向先生,只好笑道:“既如此,弟子谨遵先生之命。”
今日徐夫子正讲到《大学》八条目中的“正心”,李霁对经典自是熟记于心。
让学生们坐下后,李霁便站在徐夫子身边开始讲起课,学生们屏气凝神,全神贯注的听着。
一时之间,学堂之中仅有李霁一人的声音。
明义社学的学生多了,夫子自然也跟着增加,如今社学中多了三名夫子。
他们听闻状元公到了社学,便都带着学生们前来围观。!6¢吆·墈+书!惘, ¢罪*鑫~彰·节?庚-芯·筷_
一时学堂之外也都站满了学生,人人都在凝神静听李霁这名状元郎授课。
讲完“正心”条目后,看到下面的学生还都是一脸渴望的神色,于是徐夫子让李霁干脆接着讲“修身”。
可讲完“修身”后,学生们仍是意犹未尽,还要请李霁继续讲。
徐夫子笑道:“今日便到这里吧,状元郎之才岂是一日便能讲完?尔等应学其勤奋谦逊,须知学海无涯。”
李霁也揖礼笑道:“先生谬赞,学生愧不敢当,然先生之言乃是至理。求学之根本在诚在勤,正心修身非止学问,亦是做人做事之准则,与诸位共勉。”
学堂中的学生齐齐起身,揖礼恭声道:“谢过状元公教诲!”
李霁向学生们回了一礼,想不到自己昔日在此求学,今日竟还在此授了一课。
徐夫子干脆让学生们提前散学,便带着李霁往后院去,但是学生们都不舍得离开学堂。
社学其他几名夫子见李霁出了学堂,便带着学生们齐齐躬身揖礼。
他们教的学生年纪都不大,甚至有许多还是刚开始蒙学的,不过这些年纪更小的学子,看李霁的眼神更加狂热,纷纷立志日后当如李霁一般。
李霁笑着回了一礼,又勉励一番,这才跟着先生徐夫子到后院。
三名新来的夫子,对徐夫子异常尊敬,莫说他们三人,就是府衙的官员们,路上见到徐夫子也是主动行礼,这可是状元之师。
李霁对这位授业恩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