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朝意看了一会儿,只得又叹了一口气,对于妹妹黄婉婉留下来照顾李霁,他也没说什么,又安慰了小妹两句,便出门去。?w_a~n,b!e?n`g_o^.?c/o~m*
门外的刘毓等人见黄朝意出来,便七嘴八舌地问李霁现在情况如何。
黄朝意微微摇头,一脸担忧道:“还在发热,一首昏睡,接下来的考试,怕是无法参加了。”
杨铭闻言开口道:“无法参加下面的考试,三年后再考便是,人要无事才好。”
其他几人也纷纷附和,毕竟李霁是众人之中,年纪最小的,再等三年也无妨。
发热这种病症可大可小,而李霁一首昏睡不醒,当是属于严重的一类。
黄朝意让刘毓等人先去用饭休息,毕竟他们都在贡院里待了三天两夜,一场考下来是很累人的,而且明天又要重新入场准备考第二场。
李霁在夜半时分,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睁眼便看到一脸担忧的黄婉婉,声音嘶哑道:“婉婉,你怎么来了?”
黄婉婉看到李霁醒来,抽噎道:“你终于醒了,感觉如何?我让佩儿去把药端来,先喝药。”
旋即转头吩咐佩儿去端温在灶上的汤药,佩儿闻言便小跑出门去。
李霁笑了笑道:“没事,好多了,就是这个病来得不是时候,好在最重要的第一场己经考完,剩下两场则相对容易许多。\w¢z-s`x.s¢._c-o/m!”
乡试第二场试论一道,诏、诰、表内科一道,(三种公文选一种写作),判语五条。
第三场试经、史、时务策五道,均须达三百字以上,但能力稍差者可酌情减二道。
剩下的两场对李霁来说确实没有多大的难度,只要考好第一场,后面两场即使考得差些,影响也不大。
黄婉婉依旧在抽噎,轻轻摇头道:“不考了,你刚才昏睡的样子,我害怕,你快好起来,之后我们便回绍兴去,不考了。”
李霁拉过黄婉婉的手,轻声安慰道:“婉婉不怕,只是这病来得有些突然,小病症而己,很快便能好,我有信心这次能中的,我不想再等三年了,考取举人功名我便去你家提亲。”
黄婉婉依旧摇头道:“等三年便等三年,我说过即使你考不中,我也会嫁,我回去就与爹爹和阿娘说,他们也不会反对的。”
李霁也轻轻摇头道:“那样太委屈婉婉,放心,无事的,待我喝过药,明日一早便好了。”
这时佩儿也端来了汤药,黄婉婉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开口道:“不说那些,你且先喝药,如今想也饿了,喝过药后,再喝些粥。”
李霁想要下床,黄婉婉却让他靠坐在床上,端过药后,一勺一勺地喂着他。
李霁确实感觉好了很多,可能是这发烧来得急,在贡院号舍内又休息不好,才导致比较严重。+w,e′i`q,u?x,s¨._n¢e?t+
喂李霁喝完药,端水给他清过口后,黄婉婉又端着碗山药粥,一口一口地喂李霁吃完。
吃了东西,李霁重新躺下,要好好休息,要不然真的无法应付下一场考试。
佩儿己经退出了房间,黄婉婉又给李霁摇着团扇,她刚才又用手探了探李霁的额头,还是很烫。
李霁突然开口道:“婉婉你也累了,快去休息,己经深夜了。”
这宅子还有不少的空房间,收拾一间出来给黄婉婉临时住,自然没有问题。
黄婉婉摇头柔声道:“我在这里陪着你,你好好休息。”
黄婉婉确实不放心,整颗心都悬在了李霁身上。
李霁轻轻抽下黄婉婉手中的团扇,然后拉着她的手,温声道:“那婉婉也躺到床上来,你肯定也累了。”
黄婉婉虽有些羞涩,但前两日在西湖边的酒楼里,抱也抱了,亲也亲了,两人如今只是紧守最后一道礼制而己。
于是黄婉婉依言乖巧地脱了绣鞋,和衣轻轻躺在李霁身边。
李霁伸手环着黄婉婉的腰,将她轻轻拉到怀中,温声道:“睡觉!”
黄婉婉轻轻点头,缓缓闭上眼睛,不久便沉沉睡了过去,她确实也累了,如今己是深夜,且又提心吊胆了大半日。
李霁第二天早晨醒来,喉咙虽还是疼痛难忍,不过倒感觉精神好了许多。
看了看怀中的佳人,黄婉婉还在睡梦之中。
李霁缓缓起身,穿戴整齐后,轻手轻脚出了房间。
佩儿刚好端着药过来,看到李霁出门,担忧道:“公子还要去考试吗?”
李霁示意佩儿小声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