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了个扎眼的脏鞋印。
都是血气方刚的少年,如何能忍?
陶崇道怒喝着就往李枫扑去,两人顿时扭打在了一起。
李朗想要将两人拉开,可是在陶崇道几名同窗的眼中,就是两人打陶崇道一人。
同窗被打,岂能袖手旁观?
于是陶崇道的几名同窗同时加入“战场”,李朗和李枫的跟随小厮李平、李安,见对方“援军”加入,自然也要上去帮自家少爷。
双方顿时战作一团,看榜的人怕被殃及池鱼,连忙给他们腾出位置。
腾位置自然也是为了更好地看热闹,于是看榜的人群中便空出了一个“圆”。
敌对双方,你一拳我一脚,打得好不精彩,甚至有不少人吹起了口哨。
这动静自然惊动了府衙的人,原本就有两名衙差在申明亭下,但衙差根本来不及劝阻,因为双方从斗嘴演变到打斗成一团,其实发生得极快。
两名衙差看十几人互殴成一团,一人急忙跑回府衙叫人,另外一人想上前劝阻,但被看热闹的学子给隔在了外层。
留下的衙差也不急,人就在府衙门前,跑不了!
再说了,十几个年轻小伙斗殴,不小心伤着自己怎么办?于是饶有兴致地垫脚瞧起了热闹。
衙差余光看到府衙大门冲出十几名同僚,才扒开身前几名看榜变成看斗殴的学子,大喝道:“大胆!竟敢在府衙门前斗殴,还不停手?”
双方打得正难解难分,对衙差的喝斥,充耳不闻。
待另外十几名衙差到场,才将斗殴双方的人全部拿下。
李枫和陶崇道分别被两名衙差拉开,可脚上动作依然不停,还互相往对方踹。
结果自然是斗殴双方所有人都被带进了府衙,看热闹的竟还有人叹道:
“可惜!府衙的人出来太快,两边酣战正到关键时刻,我己看到一人使出了‘猴子偷桃’的狠招。”
旁边几人也点点头,一脸可惜的神情。
人群突然有一人开口道:“好像有一人还是上次在山阴县衙门前吐唾沫的人,是会稽县衙主簿的次子。”
“会稽县主簿家的次子还真是有种!县衙门前吐唾沫,府衙门前斗殴,佩服!”
“与他互相扭打的还是进德社学陶崇道,本次府试的第二名,陶周望的族弟。”
“在下更佩服了,如今还要加上这一壮举,脚踹府试第二!”
“两人是怎么打起来的?可有人知道?”
一名刚才就在李枫和陶崇道几人身边的学子,高声道:“我知道!刚才我便在他们旁边。”
此话一出,众人便将那名学子围了起来,纷纷询问事情始末,连看榜都忘了。
那学子也化身说书先生,绘声绘色地讲述事情经过。
听完事情经过,人群顿时炸开。
“佩服!这会稽县主簿的次子现在又加两项壮举,辱骂陶周望,贬低府试案首!”
“人怎么可以有种成这样!”
“那会稽县主簿的次子是何姓名?可有人知道?这次府试考了第几名?这样的狂人,在下定要认识一下!”
其中有人报出了李枫的名字,看榜学子纷纷在榜上找“李枫”,最后自然是找不到。
于是,所有人怒骂不止:
“狂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