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光风兄这是替未来岳家省银子呢!”
闻言几人又是一阵哈哈大笑,李霁只得一脸无奈。
杨铭止了大笑,开口道:“那今日便由我做东,换换口味,就依光风兄所言,去鼎味酒楼,不过还得等其他几位同窗一起。”
几人在县衙外等到过晌午,明义社学的其他人才陆续出来。
另外六人冻得首吸鼻子,听到杨铭做东才得了些安慰,小团体有说有笑的往鼎味酒楼去。
李朗和李枫兄弟这时也刚从县衙走出来,李枫被冻得跟个鹌鹑似的。
刚才他们兄弟二人也看到段师爷带李霁几人走后门了,当时李枫就心里大为不爽。
李枫看着李霁等人离去的背影,吐了口唾沫,自言自语道:“一个被咱们家扫地出门的庶子,他神气个什么劲?”
李朗叹了口气道:“算了,别管他了,先回家吧,冷得很。”
两兄弟还没抬脚,身后县衙的一名衙差便喝道:“好大的胆子,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竟在这里吐唾沫,给我弄干净咯!”
李枫本就一肚子气,现在又被衙差呼喝,顿时怒道:“我吐了,如何?我爹乃是会稽县主簿,你一个小小皂吏又怎地?”
那衙差闻言冷哼道:“原来是会稽县主簿家的公子,好大的威风,可惜这里是山阴县衙。我劝你还是快些弄干净,否则我便拿了你进去,一个不敬官府的罪名是没跑的,到时再请你家主簿老爷来领人,那可就不好听了。”
山阴和会稽两县的人都时常互相看不顺眼,更别说是两座县衙的官员了。
衙差听闻是会稽县主簿的儿子,腰板子反而更硬,若是闹出矛盾,县尊老爷都会替自己做主,这人可是在自家衙门前吐口水。
李枫没想到他一个衙门皂吏竟敢这般对自己说话,指着皂吏气道:“你……”
李朗连忙制止道:“好了,与他置什么气,两座县衙的人互不对付,又不是一天两天了,休要给父亲惹麻烦。”
李朗用脚碾碾了弟弟吐的唾沫后,对衙差没好气道:“好了,我们可以走了吗?”
衙差却不依不饶道:“不行,谁吐的让谁弄!”
李枫忍不了,怒道:“我今天就站在这儿,一个小小皂吏看你敢拿我怎样!”
李朗一把扯过弟弟,急声劝道:“休要再闹了,非要闹到父亲那里不成?”
此时,许多刚报完名出县衙的学生,在县衙门口停步瞧起了热闹,
李枫见此,更拉不下脸面,一把甩开哥哥,怒道:“他一个皂吏而己,当他是县令吗?”
衙差呦呵一声,冷声道:“我当然不是县尊老爷,但你现在就得跟我去见县尊大人!”
说罢,两步走下台阶,一把抓住李枫的胳膊,就将他往县衙里带。
李枫没想到他一个皂吏竟真敢拿自己,连忙挣扎,可是他的力气又如何抵得过衙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