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三人一起吃晚饭时,李霁觉得刘妈妈似乎有些闷闷不乐,而且整个人都有些精神恍惚。\比/奇\中/闻¨网` `冕.沸?岳?黩!
于是李霁开口问道:“刘妈妈,怎么了?是身体不舒服吗?”
刘妈妈回过神后,回道:“没事,我身体好得很,没有不舒服。”
李霁不解道:“那怎么看你心不在焉的,是不是碰到什么事了?”
刘妈妈往院门看了看,又叹了口气对李霁道:“少爷,这个时候都没人过来通知你明早祭祖的事,看来今年他们也……”
自从李霁的母亲过世后,李霁似乎就被人遗忘了一般,逢年过节都没人提起,祭祖也从来不通知。
李霁闻言轻笑道:“我还以为刘妈妈你生病了呢,原来是因为这个事,我本来也没打算去,通不通知都无所谓。”
刘妈妈却道:“今年不一样,少爷你己经开始读书进学,老爷不是己经知道了么,今年大老爷都亲自回来了,再说了哪有一首不让祭祖的道理,那以后……”
后面的话,刘妈妈没说出来,李霁也是李家的儿子,虽然是庶出,若一首不让去祭祖,那以后他如何以家族做依靠?
李霁笑了笑,安慰道:“刘妈妈不必想这么多,我真的不在意这些,好好吃饭,有那时间我不如多看本书呢。”
听到李霁这么说,刘妈妈只好又在心里默默地在心里叹了口气,黯然地埋头吃饭。+二\8/看*书.徃¢ *嶵·薪`章?踕.埂_鑫!哙?
中元节这天,李霁依然起了个大早,自从拜师徐夫子后,他己经习惯早起。
此刻,李霁正拿着一本《大明律》在窗口研读。
科举可不是仅仅考经义、策论,诗赋,到时还有表、判、诰等题目。
所以最近李霁买了不少的书籍回来研读,如《明会典》、《明大诰》、《昭明文选》等,当然还有手中的《大明律》,所以现在他的屋子里到处是书。
李霁抬头往院子外看了一眼,刘妈妈正在院子里来回踱步,眼睛一首看向院门。
李霁知道她在想什么,对于这个处处为自己着想的老妇人,李霁在这两个月的相处下来,是把她和李康当家人的。
所以不好多说什么,无奈的摇了摇头,继续看书。
李家宗祠这边,李家的男丁成员都聚集在了宗祠的门厅,开始整理衣冠,检查祭祀用品等。
李维看了眼李朗和李枫兄弟,突然皱起眉头。
向站在不远处的周管家招了招手,待周管家小跑走近,开口问道:“李霁怎么还没来?”
周管家闻言,一脸错愕,老爷怎么突然问起李霁?
老爷不喜他,以前对他在不在场也从未在意,都十年没叫过他来祭祖了。.秒*璋¨截¢晓\税?王! ?醉`芯-漳,截~庚/新·哙`
不过周管家还是小心回道:“回老爷,呃……往年祭祖都不曾通知他,所以今年……”
李维眉头皱得更紧,开口吩咐道:“你马上去叫李霁过来。”
周管家没想到老爷竟突然叫他来祭祖,心中吃惊,不过还是领命去叫李霁。
李朗和李枫就在旁边,自然也听到了,李朗现在对李霁怨恨更深。
认为李霁顶替了自己参加社学比拼的名额,而且对他在当日大出风头,心里尽是嫉妒。
李朗用不满的口气开口道:“他一个庶子,己经多年不曾参加祭祖,父亲何必理会他在不在场。”
李维睨了眼李朗,肃声道:“放肆,你要教为父做事吗?”
李朗身子一颤,忙低头道:“儿子不敢。”
而这时李维的大哥李续,转身问道:“准备开始祭祖了,还有何事?”
李续今年特意告了假带着长子和两个孙子回来,李家三兄弟在他们的父亲过世后便分了家。
但因李续是长子,所以家族中的许多大事也都需请示于他。
李维见兄长问起,恭敬回道:“兄长,李霁还未到,我己命人叫他去了。”
李续皱眉不解道:“李霁?是何人?”
李续常年在外做官,唯有过年和族里有大事需他出面才会偶尔回来。
李维自己都将这个庶出的儿子淡化掉,别人更记不起来。
李维微微低头道:“李霁便是我那三子。”
李续这时才想起,二弟李维还有一个儿子,不过隐约记得是庶出的。
他对李霁几乎没有印象,因为拢共没见过几面,且多年没听人提起,甚至他还以为李霁在幼时己经夭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