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飞了树梢的夜枭。他翻身下马,靴底碾碎一块弹片,迸出的火星照亮他眼底燃烧的怒火,“那群畜生在屠杀平民,我们不能坐视不管。”
燕双鹰沉默着解开披风,露出内里斑驳的锁子甲。他弯腰捡起块拳头大的石头,在掌心掂量两下,突然用力掷向远处枯树——“啪”地一声,干枯的枝桠应声而断。“从西侧峭壁摸上去,”他抽出腰间短刀,刀锋在月光下泛着幽蓝,“我负责引开炮位的守卫,你绕后突袭寨门。”
暮色渐浓,两人如鬼魅般潜入战场。周卫国贴着弹坑匍匐前进,碎石划破了手背也浑然不觉。当他摸到山寨外围时,恰好看见那个独腿汉子将最后一枚炮弹推入炮膛。女人扯开染血的绷带,露出眼窝处狰狞的伤口,冲着山谷狂笑:“狗东西们,给我弟弟偿命!”
寨门处突然传来尖锐的哨声。周卫国抬头,只见三个匪首模样的人站在箭楼上,其中一人拎着火把,正将燃烧的油桶往山下倾倒。火舌瞬间吞没了山坡,惨叫声与咒骂声混作一团。千钧一发之际,燕双鹰的身影如苍鹰般从峭壁跃下,短刀首取炮位守卫咽喉。周卫国趁机扣动扳机,子弹穿透瞭望塔的木板,匪首手中的火把应声落地。
“杀!”随着怒吼,周卫国踹开摇摇欲坠的寨门。子弹呼啸着擦过耳畔,他侧身避开,反手击毙两个举枪的匪徒。混战中,他瞥见那个独腿汉子拄着炮管挣扎起身,女人则抄起断刃,嘶吼着冲进敌群。月光、火光、血光交织成修罗场,周卫国的军靴踩进温热的血泊,屠杀畜牲,他从不手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