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铁青、仿佛背景板般的关石剑等人，语气恢复了平淡，带着一丝送客的意味。

“关先生，既然事情都说清楚了，误会也解开了，小东西自己也做了选择。那我就不多留各位了。”

他微微颔首，目光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距离感，“日后若有机会，杨某定当亲自登门，拜访关家。”

这己经是明晃晃的逐客令了。

关石剑看着那只抱着灵果啃得忘乎所以、连看都懒得再看他们一眼的白仙儿。

再看看杨长生那副云淡风轻、仿佛只是处理了一件微不足道小事的模样。

只觉得一股深深的无力感和挫败感席卷全身。

所有的算计、所有的底气、所有的家族荣耀。

在这个神秘莫测的杨老板面前，都显得如此可笑和苍白。

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翻涌的不不甘心。

对着杨长生极其僵硬地抱了抱拳，声音干涩沙哑：“……杨老板……神通广大，关某……佩服。

今日……叨扰了。”

他顿了顿，目光复杂地看了一眼那只沉浸在美食中的小刺猬，语气带着一丝苦涩和最后的坚持。

“还请……杨老板善待仙家。我等……告辞！”

说罢，他猛地转身，头也不回地大步向外走去。

其他关家弟子面面相觑。

看着自家大弟子失魂落魄的背影，又敬畏地看了一眼沙发上那位深不可测的杨老板和那只抱着果子啃得正欢的仙家，连忙低着头，灰溜溜地跟了出去。

来时气势汹汹，走时却如同斗败的公鸡，狼狈不堪。

办公室的门被轻轻带上，隔绝了外面的世界。

杨长生看着关石剑等人消失的方向，嘴角那抹若有若无的笑意更深了些。

他收回目光，落在正用两颗小门牙努力对付灵果、吃得汁水西溅的小刺猬身上。

“行了，别吃了，跟个饿死鬼投胎似的。”杨长生屈指一弹，一道柔和的力量托起小刺猬。

“回去再吃，别弄脏了我的地毯。”

小刺猬立刻乖巧地停下动作，两只小爪子紧紧抱着啃了一半的果子。

对着杨长生连连点头，小眼睛里满是讨好和顺从。

杨长生心念一动，那啃着灵果的小刺猬连同它怀里那半颗珍贵的果子，瞬间化作一道微不可察的白光，消失在了原地。

重新被收回了那个令它魂牵梦萦的神秘兽栏空间，此时，这就是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