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城三楼的客厅空旷得有些过分,巨大的落地窗外是城市璀璨的夜景,但室内的气氛却凝滞如冰。!我_的¢书.城? ^芜¢错¢内^容¢
杨长生懒洋洋地陷在宽大的真皮沙发里,两条腿随意地搭在面前的矮几上。
目光带着几分戏谑,打量着被影卫押进来的两个男人。
唐氏兄弟。这名字在杨长生脑子里过了一遍,觉得有点滑稽,像是临时凑数的代号。
但眼前这两张几乎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同样带着长途跋涉风尘和此刻被擒后难以掩饰的僵硬的脸。
他们确实姓唐,也确实是一对兄弟。
“收了钱,所以来杀我是吧?”杨长生打破了沉默,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穿透了客厅的寂静。
语调平淡的像是在问吃了没一样随意,但那双微微眯起的眼睛里,却没什么温度。
两兄弟的反应截然不同。
那个稍后被押进来的、看起来像是弟弟的男人,下意识地抬眼飞快地瞥了杨长生一眼,又迅速垂下。
喉咙里发出一声含糊的、几乎听不见的“嗯”。
而那个一开始就被影卫摁住、此刻依旧被反剪着双手的家伙,则干脆把脸扭向一边。
眼神空洞地望着远处墙壁上的一幅抽象画,仿佛那里有什么绝世秘籍值得研究。′狐\恋.文,血? ?已′发^布·最~芯-彰,节-
那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甚至带着点老子很不爽的拽样,让杨长生心里“啧”了一声。
这家伙,居然比自己还显得不耐烦?
杨长生心里那点恶趣味被勾了起来。
他换了个更舒服的坐姿,手指在沙发扶手上轻轻敲着,继续问道:“现在被逮着了,有没有想过,被抓了之后会被我杀?
说起来,我跟你们唐门嘛,倒也有点七拐八绕的旧情分。”
他故意停顿了一下,看着两人细微的反应——那个弟弟似乎耳朵动了动。
哥哥依旧维持着那副“世界与我无关”的姿态。
“你们说,我是杀你们啊,还是不杀你们啊?”
他摊了摊手,一副很为难的样子,“对了,聊了这么久,还不知道二位尊姓大名?”
杨长生把选择权轻飘飘地抛了回去,带着一种猫捉老鼠的悠然。
后来被抓的那个“弟弟”似乎犹豫了一下,然后才抬起手指,先点了点自己的胸口,喉咙里艰难地挤出两个字:“威,哥。”
那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摩擦,而且断成了两截。
接着,他又指向旁边那个高冷的家伙,同样艰难地吐出两个字:“猛,弟。!暁·税?宅¨ ?追+蕞~新+漳?踕¢”
杨长生挑高了眉毛,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扫视。一字一顿?
这风格……那个不说话光顾着凹造型装高冷的家伙就够让他不爽了。
没想到这边还有个更“惜字如金”的酷哥?
他忍不住嗤笑一声:“所以,你是唐威,他是唐猛?
啧,你们以为你们是威猛先生啊?专治各种顽固污渍?”
没想到,这句调侃像是戳中了什么奇怪的点。
原本一首绷着脸装深沉的唐猛,竟然猛地转过头来,那双一首空洞的眼睛里,罕见地掠过一丝……认同?
他甚至幅度极小地点了下头。
旁边的唐威也立刻跟着用力点头,频率快得像小鸡啄米,眼神里竟然还透出点“这名字听着就厉害”的满意。
杨长生看得眼角首抽抽:“呵呵,够了够了!
我不是来给你们取花名或者品牌代言的!”
他收起那点玩味,声音陡然转冷,客厅里的温度仿佛瞬间降了几度。
“现在,给你们两条路,清清楚楚:要么,投降,归顺于我,我不杀你们;要么,不投降,我立刻成全你们‘壮烈’一回。选吧。”
唐猛依旧维持着他那副“沉默是金”的雕像状态,只是把目光投向了他的哥哥唐威,眼神里带着一种全然的依赖。
唐威的喉结剧烈地滚动了几下,额角似乎有细微的汗珠渗出。
他张了张嘴,脸上肌肉扭曲着,似乎想说什么,却只艰难地吐出三个字:“不,不,不。”
“不投降?”杨长生猛地一拍扶手,身体前倾,一股无形的压力瞬间笼罩了整个客厅,连角落里的影卫身形都似乎更加凝固了几分。
“不投降就不投降!居然还连着拒绝三次!看来你们是真以为我杨某人没脾气啊?
真当仗着跟唐门那点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