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ossover。”于澜嘴角扬起弧度,“需要我教你吗?”
她的脸瞬间发烫:“我...可能学不会。”
“很简单。”他突然握住她的手,在空气中比划,“右手运球,重心压低,假装突破,然后...”他的掌心贴着她的手背,温度透过皮肤传来,“用手腕的力把球拉回左侧,同时转肩...”
“像这样?”艾米莉试着模仿,却差点踩到自己的脚,踉跄着撞进他怀里。于澜的手臂迅速环住她的腰,触感像被阳光晒暖的帆布,带着汗水和柑橘味的洗衣液清香。
“稳住。”他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带着胸腔震动的低频,“关键是眼神要骗过人,看这里。”他指尖抬起她的下巴,西目相对时,艾米莉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像篮球撞击地板的节奏。
“咳咳。”泰勒的咳嗽声打破僵局,镜头闪光灯亮起的瞬间,于澜迅速松开手,耳尖却泛起可疑的红。艾米莉后退两步,撞翻身后的饮料架,塑料杯哗啦啦散落一地。
“我...我去捡。”她慌忙蹲下,却和于澜同时伸手,额头重重相撞。
“笨蛋。”他笑了,声音里带着无奈的温柔,“坐着别动。”他跪在地上去捡杯子,后颈的碎发被汗水黏在一起,露出淡青色的发茬。
艾米莉突然想起初中时他替她出头打架,回家后后颈贴着创可贴,却骗她说是被篮球砸的。
比赛结束时,三级队以82-79逆转获胜。于澜被队友抛向空中,落地时一眼就看见站在球员通道口的艾米莉。她穿着他送的oversize卫衣,衣摆长到盖住短裤,像偷穿了大人衣服的小孩。
“庆祝派对去吗?”Malik勾着他的脖子,身上带着汗水和香槟的味道,“TJ说有草莓蛋糕。”
“你们先去。”于澜扯下球衣,露出里面的白色背心,“我答应教艾米莉打篮球。”
艾米莉看着他走近,夕阳从他身后照来,把影子拉得老长。他的头发还滴着汗水,却在她面前站定,像骑士在公主面前收剑。
“走吧,初学者。”他晃了晃车钥匙,“先从拍球教起,就像以前在纽约街头那样。”
海边的停车场空无一人,于澜从后备厢拿出篮球,夕阳把它染成橘子汽水的颜色。艾米莉坐在引擎盖上,看着他在沙地上运球,影子随着动作在身后摇晃,像被风吹动的皮影戏。
“看好了。”他突然加速,在沙地上划出弧线,“这叫背后运球,关键是要快过对手的反应...”篮球从背后绕过,稳稳落回掌心,“就像这样。”
“好厉害。”艾米莉跳下引擎盖,试着伸手接球,却被篮球弹得后退半步。于澜笑着扶住她的腰,把球塞回她手里:“放松,手指张开,像这样...”
他从身后环住她,握住她的手调整姿势,下巴轻擦过她的发顶:“感受球的反弹节奏,眼睛看向前方,别盯着手。”
艾米莉屏住呼吸,专注于掌心的触感。篮球撞击沙地的声音逐渐规律,像某种心跳的共鸣。
于澜的呼吸拂过她耳垂,带着海水的咸涩:“很好,继续,你做得比我第一次好多了。”
“真的?”她转头看他,却发现两人的距离近到能看清他睫毛上的沙粒。于澜的目光下移,停在她微张的唇上,突然松开手后退半步,弯腰捡起脚边的贝壳:“当然,你天生有球感。”
艾米莉的心猛地沉了半拍,却见他把贝壳递给她,指尖还沾着沙粒:“看,像不像篮球?”他的语气轻快,像在讨论明天的数学作业。
接下来的两个小时里,于澜教她练习胸前传球、三步上篮,甚至尝试了一次勾手投篮。每次她失误时,他都会笑着揉乱她的头发,说“当年我砸中过校长的头”;每次她进步时,他都会击掌欢呼,声音里带着纯粹的雀跃,像对待队里的新手球员。
夕阳沉没时,艾米莉终于成功投进第一颗球,尽管只是离篮筐三步远的低手抛投。于澜吹了声口哨,从口袋里摸出颗水果糖塞给她:“奖励你的首球,草莓味,和当年在洛特叔叔的便利店里偷的那个口味一样。”
糖纸在海风里发出脆响,艾米莉含着糖,看他在暮色中运球奔跑,影子被拉长成瘦高的少年。
她突然明白,他的温柔是海平面上的月光,平等地洒在每个朋友身上,而她只是错把反射的星光当成了独属的篝火。
“该回去了。”于澜擦了擦汗,把篮球放回后备厢,“明天还要训练,要不要我送你?”
“嗯。”艾米莉低头踢着沙子,突然想起初中时他总说“朋友就是要互相陪伴”。原来有些亲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