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一滴滴的流。
众将打开一瞧,肝胆欲裂。
里面不是旁人,正是他们的主公朱大郎的人头。
一步卒气喘吁吁地跑上来:“将军,将军!城内衙署走水了,白袍军不知从哪钻了出来,正借着火光杀人呢!”
他还未未站稳,一眼认出将领手中的人头,吓得转身就逃,边跑边把兵衣扔下来,自寻个隐蔽的地方逃命去了。
内外夹击,军心大乱,将领们群龙无首,只好另投明主,打开城门迎接萧六郎进城。
天还未亮,元祯就坐到了梁郡的伪王宫里,听上官校尉来报,京口卫的伤亡不过十人,她点点头,教人拿着朱大郎的头,再去劝降其他两郡。
萧六郎、王三娘从宫外进来,他们脱下戎装,见到元祯便深深下拜,感激她的出手援助。
尤其是王三娘,嗫嚅着嘴唇,面上红得像染了鲜血,羞愧难当。
那日她见元祯无发兵之意,便直接掀了桌案,指着人鼻子骂了足足一炷香时辰。
这事要安在其他宗室世家身上,两人早就反目成仇,没想到元祯不仅不计前嫌,亲自屈尊奔波,甚至还以身做饵,设计将朱大郎斩杀。
若按他们原本的计划,合兵强攻,即便能杀死朱大郎,两支军队也剩不了多少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