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呢？

不过这让方婉儿对她有了改观，也生出了想要道歉的想法。

她在班里听说了陈向阳就要走的消息，去门口的文具店买了两条红绳，一个上面挂着木头小花，另一个挂着木头太阳。

不算精美，但也不粗糙。

不过这就是她随便挑选的道歉礼物，因为她知道陈向阳不会收的。

所以礼物怎么样也无关紧要。

她要说的只有那句话而己。

晚自习下课，她在楼下的必经之路等着陈向阳和顾惊蛰。

也不知道这两个人在干什么，磨磨唧唧的，害她等了好长时间。

陈向阳看到她脚步一顿，脸上露出不解的神情，顾惊蛰却对她微笑着，还跟她打了个招呼。

就在陈向阳绕过她准备离开时，方婉儿叫住了他：“陈向阳，等一下，我有话跟你说。”

陈向阳的第一反应是去看顾惊蛰。

顾惊蛰很有眼力见地说：“你们先聊，我去那边等着你。”她转身就走。

陈向阳不耐：“有话快说。”

“你就这么不想跟我说话吗？”

“咱俩也没什么可说的。”

“是，咱俩是没有什么可说的，”方婉儿平静地说，“但我有话想跟你说。”

“有话快说。”

“对不起，你的多肉是我干的。”方婉儿说。

陈向阳的反应让她感到意外，脸上毫无任何波澜，像是早就知道一样。

“哦。”

哦？就一个简单的哦？

“你不意外？”

“猜到了。”

“我做的那么明显吗？”方婉儿反思。

陈向阳没跟她说别的，道：“以后别做了，过去的事情也没必要提。”

说完，他就要去找顾惊蛰。

方婉儿却喊住了他，从口袋里掏出来那两条红绳。

“道歉礼物。”

“不用。”

“呵，我要是给顾惊蛰她就要了，你的肚量还没有她的大。”

陈向阳没说话，激将法对他没用。

他头也不回地朝着顾惊蛰的方向去。

方婉儿看着他们越走越远，手里的红绳在风中飘荡。

良久，她动了，转手把红绳丢在了垃圾桶里。

他不要。

她也没必要留。

就这样同过去告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