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佳期立刻放下胳膊,此刻是头也不晕,眼也不花了,整个人容光焕发,精神百倍。′<幻@想±-?姬e (?{无?错[内\?%容±¢
“大家伙都听到了,姜时堰亲口承认,这钱是他借我的,除了这些钱,还有他藏着的票据,对了,还有他这些年从我家里拿的东西,我都一一记着呢!”
沈佳期从兜里掏出了一个巴掌大的记事本,上面写满了歪歪扭扭的铅笔字,记录着姜时堰这些年,从她手里拿走的一分一厘。
原主虽然不咋的,人也蠢得可怜,但她记账的习惯是真不错。
沈佳期摊开账本,当众就读了出来。
“1973年6月9日,姜时堰找我要走了一支钢笔。”
“1973年6月15日,姜时堰说衣服破了,找我要了好几张布票。”
“1973年6月18日,姜时堰说知青所吃不饱,找我要了一袋杂粮和一袋红薯。”
“1973年6月7月2日,姜时堰说他老娘病了,找我要了三十块钱……”
……
沈佳期一条一条地念着,每念一个字,都像在对他进行一次凌迟。
姜时堰也没想到,他这两年里,居然从她手里拿了那么多东西。
小则一根绣花针,大则各种票据、粮食和钱,直到最近一笔。.w·o*d+e?s+c.w?..c\o\m.
“1975年5月7日,姜时堰找我要三哥的彩礼钱和酒席钱,120块钱!”
当听到这120元,在场的人都捏紧了拳头。
什么狗屁知识分子,这妥妥的软饭男啊!
两年时间就从沈佳期手里骗走了300块钱,还有那么多票据和米面粮油肉。
“对了,还有这些年你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偷偷挪用我哥哥的工分,也得一并还回来。”
沈佳期嗓子都说冒烟了,干脆利落地合上了本子。
“那些米面粮油肉和票据,我就不跟你掰扯了,反正你也没有,不如就折合成钱吧!
这么多东西,我算你一百不算多吧!
再加上我哥哥们的公分,怎么着也值个100块。
一共是500块钱!”
大家心知肚明,这500块钱真不算多,往细了算,恐怕还不止五百呢!
沈佳期悄悄凑到他耳边,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的音量:“你一手交钱,我一手交账本,否则,我就当场把这册子给烧了,那么大笔来路不明的钱,你自个儿跟公安解释吧!”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
姜时堰的胸口剧烈地一起一伏。!s¨a!n¨y¢e\w\u-./o/r·g-
原来,今天这一切都是沈佳期设下的陷阱!
怪不得她下午对他和颜悦色的,还专程引他去南边的小树林,这是早就知道,有人埋伏在林子里。
事到如今,说什么都晚了……沈佳期刚才的话,彻底将他钉在了软饭男的耻辱柱上。
眼下还敢狮子大开口,跟他要五百块钱。
别说五百了,他全身上下连五十都找不出来。
他上哪儿去找这五百块?
他像个无头苍蝇,慌乱地望向了叶昭昭,祈求着她能出面。
叶昭昭气恼地回瞪了他一眼。
窝囊,太窝囊了!
短短两年,姜时堰居然拿了沈家那么多钱和东西,丢死人了!
她现在恨不得挖个地洞把姜时堰给埋了,怎么可能会替他出头?
就算她想出头,也得有那个本事啊!
五百块钱……又不是五块、五十块……
见叶昭昭无动于衷,甚至露出鄙夷的神色,姜时堰心里很是失落。
他为了昭昭,不惜跟沈佳期退婚,这才惹来这桩祸事……
临到头,叶昭昭却对他不管不顾,还嫌弃他,真是太伤人心了!
见叶昭昭不搭理他,姜时堰心灰意冷,将目光投向了那群知青们。
其中那个张梅梅,还有好几个女孩都对他有意思,肯定不忍心见他受苦。
大家凑一凑,拿出个五百块钱,应该不难吧……
他眸光闪烁,泛着微微水光,直勾勾地盯着那大饼麻子脸、扎着羊角辫的张梅梅。
张梅梅心头攒动,这还是姜知青第一次正眼瞧她。
她从第一次见到姜时堰,就喜欢上了他,可惜,姜时堰却被沈佳期这个村姑给抢了,现如今,他和沈佳期已经退婚,这是不是代表,她也有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