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这还是他那个傻乎乎的小妹吗?
坐在一旁,吧嗒吧嗒抽着焊烟的沈老贵,压根就不信她的鬼话。
自家闺女,别人不知道,他还不了解?嘴上说说而已。
她为了那个姜时堰,今天能去跳河,明天指不定会做出什么傻事来。
思来想去,还是先保住闺女的小命重要。
“期期啊,你实话告诉爹,你到底咋想的?如果你铁了心,非姜时堰不嫁,爹就厚着脸去替你谈。”
“大不了,咱家不要彩礼了,还会多给你置办嫁妆,只要你开心,别再寻短见……”
沈佳期顿时语塞,知道父亲疼她,没想到能卑微到这种程度。
这年代虽然很穷,但谁家好人嫁女儿不要彩礼?还倒贴丰厚的嫁妆?
她沈佳期是什么很掉价的人吗?
她深吸一口气:“爸,你说什么呢,姜时堰那种人也配!”
“实话告诉你们,我已经不喜欢他了,也不会嫁给他,像他这种吃软饭的小白脸,就是个垃圾,谁爱捡谁捡去!”
她一字一顿,字字铿锵,清澈而坚定的眼神,不像是赌气。
沈老贵吓得烟杆都快握不稳,这还是她那个胡搅蛮缠,猪油蒙了心的亲闺女吗?
换做之前,谁敢说姜时堰一句不是,她都能跟人打起来。
她最恨别人说姜时堰吃软饭,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沈佳期见他们震惊之余,谁都没有吭声,深谙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想让家人对她改观,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她定了定神,语气坚定如铁:“总之,我沈佳期一个唾沫一个钉,就算姜时堰跪下求我,我也不会再看他一眼。”
闻言,沈辰山一把抱住了她:“小妹啊,你知道三哥等这句话等了多久吗?”
沈佳期被他抱得喘不上气来:“哎呀三哥,你弄疼我的了……”
沈辰山抱歉地嘿嘿一笑,赶紧松开双臂:“都怪三哥太激动了,那……我们几个还要帮他干活,给他工分吗?”
沈佳期上下牙磨得咯吱作响:“给他个锤子!以后你们谁都不许再帮他。”
“谁再敢帮,就不是我哥哥!”
沈老贵和沈辰山对视一眼,霎时间热泪盈眶。
难道,她真的转性,对姜时堰死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