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你也是毫无顾虑的。暮柒,人生若只如初见,”
温九没有继续说,而是凝视远方。
如果人生只如初,没有那么多的变故多好。
暮柒感受到了温九的悲伤,又软下语气,“可是我做的不够好,我以后不逗你不气你了好不好?”
温九摇头,“是你做的太好了,好到我不想糟践你的真心。暮柒,我与陆明岳一起是带着忧伤的快乐,我与沈时安一起是得过且过的快乐;唯有与你,是很真实纯粹的快乐。
如果十六岁的九黎遇到你,那是很合适的;可二十二岁的九黎遇到你,不合适了。”
“说到底你还是不信我,你不信一段感情能一首走下去。”
温九点头,“我信你现在,不信你永远。我不想赌你的永远,没必要。我,九黎公主,自己一个人也可以过的很好。
暮柒,我要走了,这嫁妆你自己留好吧,送给值得的姑娘。”
温九将小箱子塞回暮柒手中。
暮柒一伸手挡在温九身前,“我若不让你走呢?”
温九叹气,“我们都不是非情爱不可之人,身体上的欢愉找个顺眼的都能满足,放手吧,暮柒。”
暮柒双目忽然就红了,整个人似处于失控的边缘,“温九,”
他忍不了的,这死女人,入了他的心便只能是他的人,还找别人满足她身体的欢愉?
他吻过她,在她身上盖了章,他不能再接受别人染指她。
他从不是个讲理之人!
“你先撩拨我,如今你拍拍屁股就想走人?”
温九:“我是撩拨了你,可你没让我撩拨吗?我怎么听说浅棠连你的面都没见到过,送你的礼物都进不去卫所。暮柒,你别只咬我,咱们俩互为猎人和猎物,谁都不无辜。”
暮柒气笑了,“我的猎物走了,你说我这个猎人同不同意?”
温九:“你拦不住我。”
暮柒定定看向温九,似在思考温九的话中深意。
温九从袖中抽出一个短笛,清越笛声骤起,初似花间蝶舞,转瞬便化作穿林惊雀,音符如密语般钻入层层山阙。
当最后一个音符消散在微风之下,十道如鬼魅般现于陡峭的山石之上,他们红衣覆体,面具遮颜,单膝跪地时带起的风刃,竟将峭岩上的残叶旋成一圈绿雾。
她笛管轻垂,朱唇微启:“拦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