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不如意时,她就会想,要是她当时不那么矜持,不那么高傲,而是直接将秦山推倒在床,顾惜月享受的一切,岂不都是她的了?
“也怪秦山。”
马淑华咬着牙,不忿的道,“明明这么有本事,竟然不显露出来。_s?j·k~s*a/p,p~.?c*o?m-”
“若他早点显露出来,我就不会犹豫,也不会拖延几天,让顾惜月占了便宜。”
她越想,心里越不平衡,也越加难受。
她却不想,若秦山早点显露出本事,过上了好日子,又怎么可能给她做拉帮套?
她想的太美好,也太将自己当回事了。
然后,马淑华端着洗衣盆,就回去了。
“呸,不要脸的女人。”
“女人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我早就知道她不是好女人,果然被我猜中了。”
刚一回村,其他女人看到她,就远远的啐骂起来。
“狗东西,看什么看?你是不是也想上那个贱货?”
“再让老娘发现你看那个贱货,老娘将你的第三条腿打断。”
“回家,赶紧给老娘回家。”
“不知廉耻的贱货,到处勾搭男人。”
还有男人打量马淑华,立马就被自家媳妇扯着耳朵大骂,然后警告一番。
此时,在石古大队的妇人眼里,马淑华就是到处勾搭男人,不知廉耻的贱货。
以前,马淑华不愁吃不愁穿,就勾搭王友才。
现在她吃不好穿不好,肯定会使用狐媚之术,勾搭其他男人。
她们必须将自家男人看好了。
防火防盗防马淑华。
现在的马淑华,绝对是村里大部分妇人防备的目标。
马淑华低着头,死死攥住了洗衣盆。
心里全是耻辱,愤怒。
这些贱妇,欺人太甚!
她们看不住自己的男人,凭什么怪她啊?
她恨不得冲上去,将这些贱人的嘴撕烂。
可最后,她还是忍住了。
她怕自己冲上去,没撕烂那些人的嘴,反而被那些人撕烂了嘴。
然后,她抱着洗衣盆,憋屈的回到了家。
“大中午的,你死哪里去了?你是不是想饿死老娘,饿死我儿子,我孙子啊?”
刚一进门,就是一通噼里啪啦的臭骂。
正是王大柱娘。
她一手叉着腰,一手拿着竹条,凶神恶煞般的站在那里,马淑华见了,整个人都是一哆嗦,脸都吓白了。
这老太婆太狠毒了。
一个不满意,她手中的竹条,真往她身上抽啊。
幸亏现在是冬天,她穿的厚,否则,早不知道被抽成什么样子了。
“娘,我,我洗衣服去了。”
马淑华颤抖着,赶紧道。
“谁让你现在洗衣服了?”
王大柱娘听此,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上午不行吗?下午不行吗?”
“你偏偏中午去,你不就是不想做饭吗?”
“老娘就没见过你这种只会偷奸耍滑的儿媳妇。”
“我儿子咋就娶了你这么个玩意啊?”
她指着马淑华就是大骂。
“中午暖和,河水没,没那么冰……”
马淑华解释。
上午的河水太冷了,下午太阳西垂,河面有风,夹着水吹在手背上,就像是刀子一样。
只有中午好一些。
“你偷奸耍滑还顶嘴?”
王大柱娘更气了,“老娘打死你。”
说着,她挥起手上的竹条,就向马淑华狠狠抽过去。
“我们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让你干点活,慢腾腾的,你说你有什么用?”
她一边抽,还一边骂。
马淑华憋闷无比。
她很想反抗。
但迎接她的,将是更狠,更毒的大。
她已经被打出经验了。
竹条抽在棉袄上,被卸去了很多力道,可还是疼的她呲牙咧嘴。
不过,王大柱娘从不抽她的手,因为还要靠她的手洗衣,做饭,养家。
“婶子,行了。”
就在这时,王毛毛顶着一个鸡窝头,打着哈欠走了出来,“饿死了快,赶紧让她做饭吧。”
他的语气满是不耐烦。
“王毛毛,你,你真将自己当成大爷了?”
马淑华见此,气得胸都要炸了,“你不去挣钱,就不能做一下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