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府内永平公主端坐在堂上。*零*点¨墈?书_ ^首?发¢
“公主……老奴知道这话不当讲,您屡屡示好傅将军,可他……这兵符您说给就给,就这般信任傅将军?”
永平冷笑一声,“信任?本宫眼里,没有什么信任,只有利益。”
她看向院外,夜色漆黑,不多会儿,噼里啪啦地下起了大雨,天上电闪雷鸣。
显得整个公主府内外一片肃杀。
闪电晃动她的脸,她沉声道:“当初这兵符是母妃为本宫求的,她原以为,有了这枚兵符,就算她长眠地下,就算父皇有了新人,也会善待本宫,可结果呢?
父皇可曾信任本宫?信任这个词,本身就是个笑话。”
皇家父父子子,君君臣臣,只有对权力的渴望。
“如今父皇身体不适,临淄王已然进京,若是东陵王也来分一杯羹,京城哪里还有本宫的立足之地。?求-书¨帮~ \冕.肺+粤~渎`”
“大曦的江山,风雨飘摇,无论如何京城不能乱。”
傅砚辞,的确是数次拒绝她,可敢拒绝她依仗的却是永宁帝的信任。
自从永宁帝病倒,朝堂都已然是临淄王的天下了,群臣纷纷倒向他,只等着永宁帝随时驾崩!
公主之所以尊贵,是因为是皇帝之女。
龙椅上换了人,她就要靠边站了。
皇帝的女儿,和皇帝的侄孙女,哪里能一样。
傅砚辞也是一样,他是永宁帝提拔起来的亲信。
无论如何,这个文臣如何倒,他这个武将必须忠诚。
京郊大营无论如何,不能哗变,所以,邵翀必须死!
这也是为何傅砚辞将邵翀勾结东陵王的信件拿出来,她二话不说就交出兵符的缘故。?齐~盛+暁′税?惘· ¢罪~辛′彰′节*庚?欣\哙?
傅砚辞没曾想她会如此痛快,离开之时终于看了她一眼,“公主深明大义。”
真是笑话,她屈尊降贵数次示好,到头来还是兵符能让人高看一眼。
她看着天边的闪雷,“兵符在本宫这里,不过是一步废棋,可用兵符换来他的一个条件,本宫还是满意的。”
嬷嬷叹了口气,当时听到公主要一句承诺,傅砚辞接兵符的手停顿了下。
她还以为公主会让傅将军娶她。
谁曾想,自家公主嫣然一笑,只说过几日要办赏花宴,想要邀请他出席。
“公主,为何只提这么简单的要求?”
“简单?”永平笑笑,“之前是本宫急切了,本宫一直以来,都以为权势能让人低头,可对付男人,本宫操之过急了。”
男人,逼迫的太紧,反而跑得越快,加之她风评本来就不好,只能适得其反。
她眼看着提出这个要求的时候,傅砚辞松了一口气,点头答应了。
永平走到一旁的柜子旁,拉开了抽屉,里面摆放着药瓶。
药瓶不是京中的瓷,而是带着神秘的奇特的符文。
符文倒映在她眼底,她得意一笑,眼底闪过一丝疯狂,“本宫不过是想要春风一度而已,至于娶不娶,要看他服侍得如何。”
兴许她睡过之后就腻了呢。
嬷嬷瞠目结舌,嘴巴张大,半响没发出一个字。
她还是老了。
轰隆又是一声雷,炸在天边,大雨噼里啪啦地拍在窗户上,室内烛光晃动。
永宁公主的脸明明灭灭,“取个炭盆过来,太潮了。”
“主子,你怎么了?”梅瑾看着梅久揉着膝盖问道。
梅久一边揉膝盖,一边看着窗外的雨,“没事,只不过腿疼。时候不早了,睡吧。”
落水之后落了病根,天气有了变化,她的腿也跟着疼,尤其是骨头缝。
“主子……”梅瑾担忧地给梅久盖着被子,本想问她跟公子到底怎么了。
可看着梅久紧闭的眼睛,到底没问出来。
而是长叹了一口气,离开了。
等她走后,梅久才缓缓睁开眼,翻过身看着棚顶,片刻后,强迫自己闭上眼。
外面狂风暴雨,淅淅沥沥地下着,可再多的雨再黑的夜,终归是有雨过天晴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