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震得所有人噤若寒蝉。
“怕了?”
她的声音像是淬了冰,一字一顿。
“若连一个壁虎儿都能让你们发抖,日后上了战场,你们拿什么面对北境部落?”
新兵们低着头,无人敢应。
就在这时,白泽缓步走来,手中竹简轻摇,脸上带着一丝无奈的笑意。
“宁将军,他们毕竟第一次执行这样的任务,害怕也是人之常情。”
宁芙冷哼一声,不再言语。
白泽看向众人,语气平和:“五鬼虽凶名在外,但并非不可战胜。壁虎儿的能力是‘断肢再生’,而非什么钻进影子杀人。”
他展开竹简,指尖轻点,几行文字浮现:
“壁虎儿,善隐匿,能攀墙走壁,受伤后可快速愈合,但并非不死之身。弱点——怕火,行动依赖肢体完整。”
新兵们的神色稍稍缓和。
白泽微微一笑:“你们是螭吻军,不是莽夫。记住,剑术之外,还有谋略。”
!宁芙冷冷接话:“现在,还有人想退出吗?”
无人应答。
......
三日后,城南赌坊。
新兵们分散潜伏,李当归蹲在暗巷角落,手心渗出细密的汗珠。
他们花了两天时间才摸清壁虎儿的行踪——他嗜赌,每逢月圆之夜,必来这家地下赌坊。
“目标出现!”耳畔传来同伴的低语。
李当归抬头,只见一个瘦削少年大摇大摆地走进赌坊,他面容普通,唯独一双眼睛泛着诡异的青绿色,指尖时不时轻轻敲击桌面,像是在盘算什么。
行动开始。
最初的围捕很顺利,新兵们按照计划封锁了赌坊的所有出口,可当他们冲进去时——壁虎儿不见了。
“在上面!”有人惊呼。
众人抬头,只见壁虎儿像一只真正的壁虎般贴在天花板上,咧嘴一笑:“哟,军里的小崽子们,来陪小爷玩?”
他身形一闪,瞬间窜到一名新兵身后,轻轻一推——
“砰!”那人重重摔在地上,狼狈不堪。
壁虎儿哈哈大笑:“就这点本事?”
新兵们又惊又怒,但很快,他们开始调整阵型,三人一组,背靠背防御,剑锋指向各个方向。
壁虎儿的笑容渐渐收敛。
“哦?有点意思。”
壁虎儿突然停下戏谑的笑容,眼神变得阴冷。
他缓缓抬起右手,只见那只手掌开始诡异地扭曲变形,指甲伸长变硬,在月光下泛着金属般的冷光。
"玩够了吧?"壁虎儿的声音突然变得沙哑,"该让你们见识见识什么叫真正的「五鬼」了。"
新兵们还没反应过来,壁虎儿的身影已经消失在原地。
下一秒,惨叫声此起彼伏:
"啊!我的胳膊——"
"他在哪?根本看不见!"
"结阵!快结阵!"
新兵王虎的左臂上突然出现三道深可见骨的伤口,鲜血喷涌而出。
张铁柱刚举起盾牌,就感觉背后一凉,铠甲已经被利爪撕开。
训练有素的螭吻军新兵们此刻就像待宰的羔羊,连敌人的影子都摸不到。
李当归背靠墙壁,握剑的手不停颤抖。
他看见同伴们一个接一个倒下,鲜血在地上汇成细流。
壁虎儿的身影如同鬼魅,每次闪现都伴随着新的惨叫。
"真是无趣。"壁虎儿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我还以为螭吻军能让我尽兴呢。"
他突然出现在队伍中央,右手五指如钩,直取赵大眼的咽喉。
赵大眼呆立原地,死亡的阴影笼罩了他——
"当!"
一柄铁剑横空劈来,精准地格开了这致命一击。
壁虎儿诧异地转头,看见一个瘦弱的身影挡在赵大眼面前——是那个一直躲在最后的李当归。
"哦?"壁虎儿眯起眼睛,"还有个不怕死的?"
李当归的双腿在发抖,但握剑的手却异常稳定。
那一刻,老赵教他的"保命三式"、宁芙严厉的训斥、白泽隐晦的提点,全部在脑海中清晰浮现。
"你的对手是我。"李当归的声音很轻,却让所有人都听见了。
壁虎儿大笑起来,笑声中充满残忍:"好啊,那就从你开始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