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婉拿定了,江鲜此时是讨厌静潋的,所以她应该会无条件站在她这边。
静潋心中也有判定,她本就惹得江鲜十分不开心了,眼下,江鲜定会为了她这个前女友,用那毒蛇一般的嘴巴骂她,这都算是好的,她或许会再次鞭打她。
想到这里,静潋先一步抬脚,往室内走去。
只是她累了一天,又站了一天,忙忙碌碌滴水未进,走起路来,偏偏倒到。
此时,徐婉正靠在江鲜肩头,哭唧唧道:“我的脚崴了,江江姐能扶着我吗?”
江鲜充耳不闻,只看见前面跛脚的静潋,她瘦削单薄,蓝色的法式连衣裙被风一吹,似一只蝴蝶,溺水了那般朝前扑去。
她一个箭步冲去,伸手拉住她藕色手臂,轻轻一转,也不等她反应,将她公主抱了起来。
静潋脑袋靠在她怀中,抬起双眸,瘦弱的身体欲要挣扎,眼中满是震惊。
“你……。”
江鲜知道她又要拒绝,便先一步抢话:“走路难看死了,像个肢体残疾人。”
紧了紧她的身体,抬腿迈进了别墅。
留下徐婉在冷风中凌乱,望着两人远去的背影,她抽了抽鼻子,哭答答道:“江江姐,等等我。”
半个小时后,徐婉换好了衣服,一袭月白旗袍,勾勒她玲珑的身段。
她长发如墨,铺在肩后,歪坐在客厅的长沙发上哭哭啼啼,讲述静潋是如何恶毒,如何把她推进泳池去的。
“我,我好端端地坐在那里,她故意打翻茶杯,溅我一身的污水,我叫她替我洗衣服,她就故意设计,陷害我落了水,呜呜呜呜,呜呜呜,江江姐。”
静潋端正坐在一个座的小沙发上,手里端着杯椴树蜂蜜水,时而呷两口,目不斜视,也毫不在意徐婉的指责,只是在被指责的时候,她轻启双眸,投过去嗤笑的一眼。
江鲜虽然不知事情全貌,但据她推测,静潋并不是一个喜欢找碴的人,别人不犯她,她哪里会犯别人呢。
所以,不管当前局势多么偏向徐婉那一边,她依旧保持镇静。
只歪过脑袋问静潋:“你今天洗衣服了?还擦桌子了?”
徐婉见她并不在意她的哭诉,而是转为关切静潋,嗓子不由噎了下,安静地朝两人看去。
静潋垂眸,盯着杯中的蜂蜜:“不是要我做的吗?”
“荒唐!”江鲜忽然撕开嗓子:“我什么时候叫你今天做了,就不能等病好了再做。”
静潋闷声不语,不再说话。
她清了清嗓音,再把目光投向徐婉:“至于你……。”
见她望过去,徐婉嘴巴嘟囔,委屈道:“江江姐。”
起身上前,歪坐在她身旁,一对洁白的双臂猝不及防朝她抱来:“我想你了。”
江鲜来不及拒绝,就被对方抱得严严实实,整颗脑袋还被按进她身前,有那么一瞬间,她跌进了黑暗中,温软香气馥郁而来,体贴的血液霎时冲向头顶,她顿时尴尬又严肃地一把推开她。
“你干什么。”
她急得差点跳起来,毕竟这个女人是原主的女人,又不是她的女人。
徐婉被她狠狠甩在沙发上,有几分惊诧,又有几分委屈:“难道,难道你不想念我吗?”
我想你个啥啊想你,我们才见第一次面。
她羞得面红耳赤,但故作镇静,整理头发时,不由看了静潋一眼,她正以一种看戏的眼神望着她两人。
似乎这件事与她全权无关,高高挂起。
两人四目相对,静潋下意识错开她的眼眸,将水杯放好后,起身离开。
她刚走到江鲜身旁,鬼使神差的,江鲜一把伸出手,轻拽她腰身,把她带上了自己身上。
怀中的人用茫然无措的双眼望着她,轻摆腰肢,企图挣扎开。
江鲜手背从她腰身往上一滑,薄茧透过薄薄的衣料摩擦着她,叫她后背起了一阵静电,从肌肤蔓延到脏腑,她挺直了背脊,深吸一口气,不再动弹。
徐婉坐在对面望着她:“江江姐。”
“你听好了。”江鲜望着她,目露鄙夷与不耐烦:“我们早就分开了,现在,我已经有了她。”
说着,又将目光转过来,温柔宠溺地盯着面前的人。
“我从未这样喜欢过这样一个人,从未这般发自内心地笑过,她与你们是那么不一样。”
伸手上去,手指轻抚静潋脸颊的头发,再勾起来,挂在她耳朵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