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们这群废物明明是心存侥幸!当本将军是什么善男信女不成?!”
他猛地俯身,一把揪起那老者的衣领,逼视对方浑浊的双眼:“明日午时之前,把你们各家存粮全数送来……”他松开手,缓缓抽出腰间佩刀:“我说的是……全部!”说完,他不耐烦地摆了摆手:“滚吧!”豪族们面如土色,连滚带爬地退出大堂,甚至有人腿软得踉跄跌倒,又被同伴慌忙拽起,仓皇逃出门外。斛律光站在一旁,眉头紧锁:“侯将军,高王有令,破城后当以安抚民心为先。这般威吓,只怕不太妥当吧。”“哈!”侯景不屑嗤笑一声,反手将刀插回鞘中:“明月,你何时也学起那些酸儒的调调了?”他抓起酒壶仰头痛饮:“民心?那些饿得两眼发绿的百姓,我不是一一安抚了么?我开仓放粮的时候,他们可都跪着喊我‘侯菩萨’!至于这些豪族——”他冷哼一声:“不让他们见见血,他们怎知谁是主子?!”刘贵忍不住上前一步,沉声道:“将军,王思政新得长安援兵,玉璧城防已固。$?看·e书&屋°? .¢?追¥最ˉ^>新·′o章<节+t我军尚未集结完毕,此时贸然进攻,恐非良机!”“良机?”侯景猛地将酒壶砸在地上,碎瓷迸溅:“我侯景打仗,何时需要等什么‘良机’?!”他大步走到舆图前,手指重重戳在玉璧城的位置,眼中凶光毕露:“王思政算什么东西?不过是个缩在城墙后的懦夫!明日我就率轻骑突袭,打他个措手不及!等高王收到捷报的时候……”他转身,咧嘴一笑,露出森白的牙齿:“玉璧已是我的囊中之物了!”高欢大笑:“萧使君翩翩君子,定不会辜负我一番美意。”…………与此同时,邵郡城内一片欢腾。郡府大堂灯火通明,堂下跪伏的十几名豪族家主。他们额头紧贴在地上,大气不敢出,唯有烛火摇曳,将他们的影子投在墙上,如一群瑟瑟发抖的蝼蚁。侯景高踞主座,双腿搭在案几上,手中马鞭漫不经心地敲打着扶手,发出“嗒、嗒”的声响。他眯着眼,目光扫过众人,嘴角噙着一丝讥诮的笑意。“侯将军神威,一夜破城,当真古今罕有!”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颤声开口:“老朽等愿献上家财粮秣,以表归顺之心!”“哦?今天愿意来了?”侯景嗤笑一声,手中马鞭骤然一停,身子微微前倾:“本将倒想问问尔等,我破城多久了?”他声音淡淡,却让下首众人个个冷汗直流。“这么长的时间不来拜见,”他语调陡然转冷:“莫非还念着宇文黑獭能打回来?还是觉得……”他猛地一拍案几,震得酒壶倾倒,浊酒泼洒一地:“我侯景的刀,不够快呀?!”豪族们吓得魂飞魄散,额头“砰砰”撞地,青砖上已见血痕。有人哆嗦着辩解:“将军明鉴!我等绝无二心,只是前些日子城中戒严,实在不敢妄动啊!”“放屁!”侯景一脚踹翻案几,酒壶“咣当”滚落。他狞笑着站起身,马鞭凌空一抽,爆出尖锐的破风声:“我看你们这群废物明明是心存侥幸!当本将军是什么善男信女不成?!”他猛地俯身,一把揪起那老者的衣领,逼视对方浑浊的双眼:“明日午时之前,把你们各家存粮全数送来……”他松开手,缓缓抽出腰间佩刀:“我说的是……全部!”说完,他不耐烦地摆了摆手:“滚吧!”豪族们面如土色,连滚带爬地退出大堂,甚至有人腿软得踉跄跌倒,又被同伴慌忙拽起,仓皇逃出门外。斛律光站在一旁,眉头紧锁:“侯将军,高王有令,破城后当以安抚民心为先。这般威吓,只怕不太妥当吧。”“哈!”侯景不屑嗤笑一声,反手将刀插回鞘中:“明月,你何时也学起那些酸儒的调调了?”他抓起酒壶仰头痛饮:“民心?那些饿得两眼发绿的百姓,我不是一一安抚了么?我开仓放粮的时候,他们可都跪着喊我‘侯菩萨’!至于这些豪族——”他冷哼一声:“不让他们见见血,他们怎知谁是主子?!”刘贵忍不住上前一步,沉声道:“将军,王思政新得长安援兵,玉璧城防已固。我军尚未集结完毕,此时贸然进攻,恐非良机!”“良机?”侯景猛地将酒壶砸在地上,碎瓷迸溅:“我侯景打仗,何时需要等什么‘良机’?!”他大步走到舆图前,手指重重戳在玉璧城的位置,眼中凶光毕露:“王思政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