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明拒绝。
“伤害我可以,伤害你自己不可以,你最知晓我的性子,怎么偏偏现在又要跟我对着干?”夜不群照旧将汤用勺子舀起来,放在唇边吹了吹,然后薄唇碰了碰,不烫了就继续往安乐嘴边送。
“西南一直都贼心不死,赵时意固然该死,可要做成那样的事情必定要有人配合。
我不喜欢处处受人掣肘,偏偏李家不安生,我还没另废储的打算呢,他们就跟亦德来往甚密。
我知晓亦德的性子,他对皇位无意,但他到底还是个孩子,长年累月受这样的教唆侵袭,难保心性不会改变。”
“我做好了和你同生共死的准备,现在我不把障碍给他们清扫干净,日后这天下他们哪个坐得稳?
我不是滥杀无辜的人,他们哪个死的不冤?你要是不想我手段如此雷厉,那你就要越加顾好自己的身体,陪我千千万万年的活着。”
没有怨言,只有关怀和爱意。
这就是安乐恨不起来的原因,可她心中郁结的事情太多了,她意图放手让自己远离这些角逐,做个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人。
但现实并非如此,生活不会如她所愿。
她没能让沈安安怀上夜不群的孩子,却接连害死了两个还未出世的孩子,把独孤若兰也弄疯了。
疯了,她原本想着把人接到椒房殿来,又或者是把人送回云州去,夜不群一道圣旨下去,西南王府也会善待独孤若兰一辈子。
可夜不群不放人。
独孤若兰就是日后他端掉西南隐患的导火索,他是决计不会把人放走的。
疯了,他还要利用,这就是他,自己爱着的男人。
安乐不是第一天知晓夜不群是这样的人,但她放不下爱,也做不到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