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藏在浴桶里,我姐根本就不知情,这不算是窝藏,你们不要乱指控她!”
“我既然被你们抓了,我认了,这一切跟我姐没有任何关系!”
“来来来,你们不就是想要我的命,尽管拿去,我给你们!”
柳璇玑一脸愕然。
她很是感动的看着柳乘风,却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说不出口。
心中,更是悲痛欲绝!
进了执金卫手里,他还怎么能活着出来,想到这里,自己愈发憎恨楚奕!
若不是他,弟弟怎么会要去死?
萧隐若神色冷淡的将视线落在了惊愕的柳璇玑身上,似是对她现在的表现很不满意。
甚至,隐隐带着一丝失望。
“好一个姐弟情深,看得本官大受感动啊。”
“然如此,本官就恕柳璇玑无罪。”
“楚奕,将柳乘风带走。”
柳璇玑的目光立马追随着楚奕,可那人只是粗暴地拽着柳乘风的衣领往外拖,连个眼神都吝于给予。
走到院中时。
楚奕突然停下脚步,转向旁边瑟瑟发抖的管家。
“哦对了,柳善,你刚才说什么的?”
柳善闻言浑身一僵,却是半个字都不敢说了。
汤鹤安立马很及时的补充说道:“大哥,他说柳乘风根本就没有回来,这分明是在窝囊罪犯,包庇呢!”
柳善人麻了。
你小子不会说话,那就少说话……
只见楚奕深以为然的说道:“那就以窝藏罪逮捕,带走!”
这管家知道柳氏不少事情,带回去有用。
汤鹤安这个魁梧少年立即上前,像抓小鸡般将干瘦的柳善提了起来。
老管家双腿悬空乱蹬,脸色惨白如纸:
“楚镇抚使明鉴!老奴冤枉啊!相爷,救我……“
柳普立马沉声道:“楚镇抚使,柳善刚才不过是跟你说了几句戏言罢了,这不算窝藏。”
楚奕却是漫不经心的说道:“可他刚才说,跟本官赌命啊。”
“现在,他赌输了,命自然是属于我的!”
柳普不满道:“堂堂朝廷官员跟一个下人赌命,说起来何其荒谬?”
萧隐若则是在旁边冷声说道:“柳相,那我们不如现在去找陛下,问她关于这件事到底荒不荒谬,如何?”
柳普一时语塞。
就女帝那人百分百会帮衬着楚奕他们,去个屁!
所以,他也只能眼睁睁看着柳善被拖出去,脸色也渐渐阴沉下来了。
柳璇玑立马走上前:“叔父……”
柳普说道:“明日,本相会去再找萧隐若聊聊,想办法保下乘风的命。”
“不外乎付出一些代价,本相给了。”
柳璇玑欲言又止,可最终还是神色黯然的应了声。
“谢过叔父了。”
众人出去后。
萧隐若冲着楚奕声音冷淡道:
“上来。”
“是,指挥使。”
楚奕熟练的推着萧隐若的轮椅,利索的上了马车。
车厢里,萧隐若从袖中抽出一封密信,扔给了楚奕。
“晋阳军动了。
楚奕略显惊讶的接过那封密信看了几眼后,又重新拿给了萧隐若。
“王承运的魄力,远超我们的想象。”
萧隐若面无表情道:“镇北侯,做好准备了吗?”
楚奕点了点头,答道:“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萧隐若冷声道:“太后那边也差不多了,此战许胜不许败。”
她顿了顿,神色稍微不舒服。
“明日一早,你去将镇北侯喊进宫,跟陛下商议。”
楚奕抱拳:“是。”
萧隐若突然攥紧密信一角,在她指节下发出细微的脆响,喉间溢出一声冷笑。
“楚奕,你在浴室抓个人而已,居然耽搁了那么久。”
“莫非,是跟柳氏嫡女……续上前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