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的信子一吐一缩,蛇头昂首,碧绿毒牙半露,黄瞳微微眨,紧紧盯着场中四人。
文秋寒、公孙芷篱看到白蛇,顿时噤若寒蝉,后背渗出了汗珠,一齐拜倒在地:“拜见灵尊!”
素姑娘回手,轻轻抚着白蛇细长的腰身,继续笑道:“我们姐妹,既然从吴皇手里拿了小白,自然要履行诺言,保平川十年无虞,怎么能这么早死呢?
眼下,此计若是成了,当能保平川百年,这总算对得起吴皇自刎城头了吧。”
文秋寒与公孙芷篱伏地,互相对视了一眼:“我们思虑不周,请城主恕罪!”
素姑娘轻声道,“不怪你们。倒是,跟着我这些年,你们也是受了不少罪,莫要怪我才是!”
两人含泪:“不敢!多谢城主多年辛劳,虎狼环伺之下,力保平川安危。老吴皇泉下有知,定然瞑目。”
*
又过两日,清晨。
院子里,方后来帮着素姑娘翻晒着药材。
看着方后来还在那里心不在焉,素姑娘有些忍不住了。
“东西都给你了,你怎么还不走?”
方后来干笑了一声:“我左思右想了很久,其实我的事,不急在一时。”
“不急在一时,那在几时?”素姑娘白了他一眼,“最后还是要走啊!不如趁现在平川城未大乱,趁早抽身。”
方后来急忙摆手,“真不急,不急!”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素姑娘恶狠狠瞪着他,“你心里还想着把胡先生、祁允儿拐走呢!”
方后来讪讪一笑:“你都看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