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汉是在做什么？”他上前问道。

老汉见是个微胖的学徒上前问话，又望向站在不远处的相府管事，本来漫不经心的脸上，出现一丝讨好：“种豆。”

“收成怎么样？”刘子峰继续蹲下身跟他并排。

“勉强糊口。”

“家中几人？”

“加上小儿与孙辈，六口人。”

……

一问一答下，刘子峰表情愈发的僵硬。

“多写老汉解惑。”说着，刘子峰从怀里掏出一块碎银（出门前从费祎那里a来的）递给老汉。

那老汉喜笑颜开的伸出沾着泥巴的手接过这块碎银：“谢贵人。”

刘子峰盯着他那不知多久没洗脸，被太阳晒的黑乎乎的脸，叹了口气，这才起身往站在不远处的费祎和管事走去。

“回去吧。”说了这么一声后，刘子峰就没再说话了。

回到相府后，换了一身衣服，坐上回宫的马车，这期间刘子峰一直没怎么说话。

为了不暴露身份，费祎也跟着坐到了车上，见君主从城外回来后就一直不说话，他心里怪异不已。

“陛下为何面带忧色？”

刘子峰抬眼给了他一个忧郁的眼神，然后叹了口气，摇头没说话。

费祎一时摸不着他是什么想法，便没追问。

刘子峰只是在惆怅，他透过马车窗帘的缝隙窥看外面的景象，过了一会才开口：“朕只是心痛。”

“百姓竟然受苦如此，朕却在宫中肉靡瓢酒，不知疾苦。”

“陛下……”费祎有些动容。

陛下真的变了很多。

刘子峰看着自己这双堪称白嫩的手，再想想今天遇见的那个老农，再想想他看到的那些穷苦的百姓。

那些都是我的百姓啊，我作为君主，作为他们信任的君主，就这样看着他们这样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吗？

我，真的能做好这个皇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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